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娱乐城
PG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PG大满贯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PG大赢家横幅
PG大赢家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太阳城横幅
太阳城横幅
澳门葡京
澳门葡京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国际
PG国际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大发娱乐
大发娱乐
英皇娱乐
英皇娱乐
威尼斯人
威尼斯人
官方开元
官方开元
棋牌游戏hf
棋牌游戏hf


  ◆ 第一话:一月之玉.错点鸳鸯

  索蓝西亚的皇室,有一个极秘密的丑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说起来让人很想苦笑,但这个所谓的秘密,其实在各国情报机构都是公开的,因为这件事当初实在是处理得很烂,烂到很难把此事当秘密隐藏下去。

  本代索蓝西亚王葛林斯,贪淫好色,自己的妃后妻妾搞不够,还搞上了皇后之母,利用皇后母亲入宫探望的机会,把这位贵妇人一奸再奸,奸了又奸,不但把皇后气得吐血身亡,还搞大了岳母的肚子,变成超级丑闻。

  为了要处理大肚子的岳母,索蓝西亚王先封赐给岳母伯爵称号,再挑中麾下一名刚凯旋回国的老将军,令两人婚配,合理地摆平檯面上的问题。

  老将军在婚后不久,便暴病身亡,这个可怜的老东西,是连新娘的手都没碰过一下,就被妒火中烧的国王给杀人灭口。嫁入将军府的新夫人:「早产」诞下了一名老将军的「遗腹子」。

  这个遗腹子,就是与我有几次对战经验的碧安卡·希恩,至于那名芳名远播的美艳岳母,我闻名已久,早就希望一见,想看看是什幺样的绝色,居然让索蓝西亚王甘冒伦常禁忌,不顾一切地上了她,还搞了又搞,让事情彻底失控,变成现在这耻辱结果。

  想归想,这个想法没什幺机会实施,毕竟这位大美人身在索蓝西亚,也不可能跑出来行走江湖,身边的保安工作严实周密,我别说是一亲芳泽,就算要见一面都千难万难。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甫到索蓝西亚便碰上这位绝色美妇,不但遇到了,还在第一次见面的极短时间内,口交、性交、肛交全都上了,玩得这幺激烈的初见面,我之前还真的不曾有过,更想不到在极乐之后,我会承受这幺大的惊吓。

  黛媚丝,这名美艳熟妇在索蓝西亚地位特殊,别的不说,光是她身为国王情妇兼岳母的身份,相信就没有别的男人敢与她乱来,现在大祭司让我搞了她,若说是款待贵客的初见礼,这个礼未免太大,后头必然有让我难以招架的需求,事情难办了。

  正暗叫不妙,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好像有什幺人想要闯进营帐来,听那吵闹的声音,应该是我的「友人」与「援军」,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太久没声没息,他们失去耐性,所以要杀进来了。

  眼看情势要大乱,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黛媚丝的身份这幺特殊,或许可以让她成为一着暗棋,现在我方深入敌境,却对索蓝西亚的状况一无所知,要是能把黛媚丝拉拢成我们这边的人,这虽然不敢说是绝妙好着,却也必能出乎敌人意料。

  怎幺把一个女人拉拢成自己人?答案很简单,就是靠感情。

  怎幺在时间极度缺乏的情形下,和一个女人发生感情?答案更简单,那就是下药。

  华更纱搞的那个鬼药,目前还收藏在我这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真爱」调製出的四颗药丸,一刻玉已经被冷翎兰给吞下,剩余的三颗药丸里,一日玉没有什幺意义,一生玉的后果太大。还是使用一月玉最为恰当。

  趁着黛媚丝不注意,我快手快脚地取出一月玉,一下子就塞进她嘴里,她大吃一惊,似要呼叫,被我伸手一捂,惊叫声喊不出来,眼神却开始变得迷濛。

  与冷翎兰的状况不同,一但「真爱」的特殊效果确实开始起作用,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只要黛媚丝一直看着我,就会打从心里爱上我,如此一来,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位美艳熟妇将会为我所操控,成为我埋在索蓝西亚的一着内应……唔,这种药真是超级好用,早知道应该让华更纱多弄几份才对的。

  不过,理论是一回事,实际状况却是总有意外,就在我心里想得正爽,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时,忽然一声巨响,营帐门口好像万马奔腾似的冲进来一堆人,我被这票莽撞的家伙给踹倒,硬生生与黛媚丝分拆开。

  (糟糕!要是她看到别人,那就麻烦了……)

  黛媚丝要是在这种时候看到了别人:「真爱」的药效就是为人作嫁,便宜了别人。浪费了一颗神药倒是没什幺,反正这药也不是我调製的,会心痛的人也只有鬼婆一个,但黛媚丝因此爱上了别人,不受我控制,那搞不好会生出弥天大祸来。

  然而,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中,想要黛媚丝不看到别人,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因为一座不算小的帐棚内,一下子塞入起码二十几个人,这哪有可能不看到人?

  (她看到了谁,哪个精灵士兵?还是某个白家子弟,总不会看到大祭司吧?呃,大祭司好像没有进来,那……)

  抱持着怀疑的心情,我终于找到了黛媚丝,但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幕不堪入目的惨痛景象。

  刚刚搞完一次,黛媚丝未及着衣,只是简单把长袍披在身上,赤裸的美艳娇躯大半暴露在外,雪乳丰臀,还有那甫交合完的斑斑秽渍,无一不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实,令这性感美妇更增艳色。

  「真爱」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黛媚丝彷彿见到了一生挚爱,将那个人紧紧抱住,而她所恋上的对象,是个身穿蓝色军装,作着男性打扮的帅气青年……嗯,仅仅是打扮而已,因为不管装扮有多像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冷翎兰。

  我不知道冷翎兰是什幺时候换成男装打扮的,但她现在确实身陷窘境,被黛媚丝给抱着,香吻不停地落在脸颊、颈项上,而冷翎兰眼中闪过的神色,与其说是厌恶,我觉得根本是恐惧,换做是一般状况,她可能早就把人踢飞出去,但身在异境,她大概也感觉得出黛媚丝不是普通人,不敢鲁莽出手,只能尴尬地被硬抱住,不断地伸手想推开,却抵抗不了热恋中的对方。

  「冷……冶家兄弟,别乱来啊,这位是索蓝西亚的伯爵夫人,要是她掉了条毛,我们可能全部都要在这里陪葬的。」

  因为担心有事,我特别忍住笑,出声提点,周围的白家子弟也是人人一脸骇然,有些反应灵敏一些的,面上已经从惊骇变成笑意,只是由于情况诡异,不敢笑出声来而已。

  「……这里是在干什幺?变态百合秀吗?我开发真爱出来,不是为了看这种东西的。」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把所有白家子弟赶到营帐外,再冷不防地一指点出,让黛媚丝晕了过去。解救了危机中的冷翎兰。

  「现在这是什幺情形?」

  「我哪知道?」

  我一句话回答华更纱的问题,冷翎兰忽然从旁边插上一句。

  「大淫贼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喊,所有的人在外担心受怕,你在这里风流快活,刚才搞得很爽嘛!」

  不晓得为什幺,这句话听起来酸味很大,所以我也是直接回呛过去:「没有你爽啊,刚才人家可是抱着你在亲的,横竖法雷尔家的血统你我都有,大淫贼的称号我让给你吧。」

  在这种地方发生口角没什幺意义,我们冷静下来,很快地离开了营帐,正想要寻找大祭司来问话,结果听到白家子弟的叫嚣声,连忙过去探看。

  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刚才我驾着木橇冲出山谷,拉着琳赛在旁边,却把另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给遗忘……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忘记的,反正那个女记者我也干到厌烦,保护她又嫌累赘,刚好趁这个机会把人甩下,要是她被山谷中的龙精或邪兽给干掉,那就非常理想,连杀人灭口的功夫都不必了。

  我的这门心思,照理说别人应该都看得懂,不会多事来助,但百忙中我却忘记一事,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个冷翎兰,即使白家子弟当夏绿蒂不存在,冷翎兰却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就这样,冶翎兰在艰困的战局中保护夏绿蒂安全,带她杀出重围,一直到刚刚。夏绿蒂不知道是吃了太多淫药,又或者是在百多次空间转移的激烈战事中受太多刺激,精神上浑浑噩噩,迟迟没有回复过理性,而适才冷翎兰等人顾虑我在营帐中的安危,一起来在营帐外守候,把神智未复的夏绿蒂放在木撬上,暂时以此作为安置。

  照理说,龙精已经退回谷中,夏绿蒂的安全没有问题,但就在冷翎兰等人冲入帐蓬的同时,有一名年老的精灵长者忽然出现,一看到夏绿蒂就两眼发直,也不管木撬旁边还有几名白家子弟在看守,就带着几百名精灵士兵赶了过来,把他们赶退。

  白家子弟对夏绿蒂的安危没有义务,严格要说起来,木撬是白拉登之物,白家子弟对木撬的重视多过对夏绿蒂百倍,更不可能为了夏绿蒂而和精灵起冲突,被赶开后只是在外围鼓噪叫骂,看着几百名精灵士兵把木撬团团围住,不晓得要做些什幺。

  他们不知道的事,我却是心下了然,只不过有些难以置信,对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我们强行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圈,闯到里头,恰好便看到一个令人惊骇的画面。

  迷失神智的女记者,仍旧浑浑噩噩,趴躺在木橇上,眼神空洞,衣衫淩乱,但光溜溜的美臀,却像是两颗刚煮好的剥壳鸡蛋,雪润圆翘,挺在半空中,引人人胜。

  这幺美丽的画面,如果后头没有一个汙染大家眼睛的存在,那简直就是艺术了。可惜,在这个美丽的东西后方,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老精灵,刚刚解开了白袍下摆,露出了半截指头长的渺小东西,正在晃来晃去,而他本人见到我们这样冲进来,则是一脸又错愕又尴尬的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无辜地望着我们。

  「……你、你们……怎幺可以这幺没有礼貌?一声不吭就闯进来……」

  索蓝西亚大祭司用这幺委屈的态度对我们说话,我们……不晓得该说什幺才好。发生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而还一副认为我们应该先敲门再进来似的指责表情,这幺一个全然状况外的荒唐反应,我不晓得这位大祭司究竟是天生弱智低能?或者是他脑里已全然没有礼义廉耻的存在?

  不管是哪一种,我由衷地同情起在这位大祭司手下当差的人们,再回想一下、凭我们这点人力,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过程中也没发生什幺真正的冲突,我想这些精灵大概也是觉得太丢脸,所以防卫上虚应几下,放我们闯进来阻止这丑恶的秽行吧。

  「哎呀,这位是索蓝西亚太祭司柏南克吗?」

  华更纱对于眼前丑陋的一幕毫不动容,转过头对冶翎兰道:「你的情报很有问题啊,这老家伙哪里平庸了?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他的资质简直天下少有,令我歎为觊止。」

  换作是平常,冶翎兰定是勃然大怒,但或许是由于发怒对像太过偏离常识,这次连她都歎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额头,道:「是我的错,门缝里看人,走眼看错了高人,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这话从冷翎兰的口中说出,真是有够怪异,我不晓得该把这话理解成单纯的自暴自弃?或者看成是暗示「以后看到你这种家伙一定立刻宰了」?

  不管怎幺样,现在这样的场面,不管柏南克再怎幺偏离常识,也不可能再搞下去,便悻悻地开始整理衣服,与我们对视,然后……场面一时间很尴尬,要打要杀也不对,要笑着过去拥抱好像也怪怪的,最后,还是把正义人士摆一边,由我这个贱字辈的来收拾场面。

  「哈哈哈,老哥哥,怎幺如此猴急?连地方也不挑就搞起来?太没情调,也太委屈你的尊贵身份啦!」

  「哈哈,老弟,你真不愧是老哥哥的知己,这里这幺多人,只有你一个是真心替我着想,真是相见恨晚啊,来,你我兄弟来个热情的拥抱!」

  「嘿,抱归抱,麻烦把你下面那粒……哦,那条东西给收回裤子里去,要是莫名其妙被碰到,我怕今晚睡不了觉啊!」

  被我点醒,大祭司连忙把衣服穿好,特别是把他那短小的东西塞回裤裆里,然后与我来个热情拥抱,哪怕是我和我亲生老子都不曾这样搂抱过。我不是不嫌髒,只不过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就像厕所再髒也要有人去扫一样。

  「唉,老弟。你们真是扫兴,怎幺在这种时候来碍事呢?」

  「碍事?没有啊。我已经刻意拖延了,怎幺老哥你还未完事呢?给你大半天时间,你还没搞上去,这未免太差劲了吧?」

  我和大祭司勾肩搭背,抛开身后众人,边走边说话,着实亲热,就听见大祭司很遗憾地重重歎了口气。

  「唉,这就是需要老弟你来诊治的地方了,年纪一大,力不从心啊,我精灵族崇尚自然,前人典籍中也没有这类起死回生、重振雄风的法门,我和国王陛下忧心如焚,早烦透了,真是巴格,巴格野鹿!」

  「啧?你好好一个精灵大祭司,怎幺会说巴格野鹿?」

  「喔,我最近研究的前人典籍中,有一个同样也是性器短小,经常不举、早洩的种族,就是满口巴格野鹿的,我见着有趣,就学起来当口头禅了。」

  「不对吧?你说的那个人种我也有听说,但他们不见得性器短小,经常不举和早洩啊,你看的是哪种前人典籍?应该不是精灵的圣典吧?」

  「哈,我族的圣典早就看腻,有啥稀奇,我这两百年都被人类的小说故事吸引,什幺文豪、才子之类的我没兴趣,就是爱看三流到九流作者的作品,尤其是够意淫,也就是够YY的那种……巴格野鹿。」

  「……嗯,真是巴格野鹿!」

  ※※※※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相信是古往今来所有英雄豪杰、智者贤人的共通痛楚,原本打算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的计划,现在可以宣布彻底报废,改变成来索蓝西亚参加派对,搞不好还是香艳刺激的乱交派对。

  大祭司说,要我来参加十大恶人的颁奖庆典,这话原来不是说笑,他们除了十大恶人之外,还选了十大高手、十大美人、十大神兵之类的榜,要一起举行庆典颁奖,听说还有花车游行,真不愧是三流小说中毒的YY发烧友。

  我们这一行人,变成了顺理成章的贵宾,拖着那架木橇,在过万精灵军队的护送下,前往附近的森林聚落中休憩,预备后天前往华尔森林,参加即将于那边举行的大庆典。

  「庆典?应该说是国耻吧?我所认识的精灵,没有一个会把那种事情当成庆典的,这个国家到底是怎幺了?怎幺好像被什幺东西给迷了眼,儘是在做一些荒唐事情?」

  冷翎兰对于眼前情势有很大的怒气,但我觉得她似乎没什幺资格发脾气,因为要骂起当今大地上的无能昏君,她名义上的老爸冷弃基也是个模範人物,之所以没有变成亡国昏君,那全都是因为冷月樱、冷翎兰这两个女儿的牺牲与努力。

  相较之下,索蓝西亚这边的昏庸状况是糟糕,但好像也说不上特别差劲,至少……我不认为冷翎兰有批评的资格。

  「怎幺了?你那是什幺眼神?我说的话有什幺不对吗?」

  很不幸,虽然我一直保持沈默,希望不要多嘴惹祸上身,但冷翎兰还是注意到我眼中的揶抡之色,朝我发难。

  「没有啊,冷提督说的都是对的,我哪敢有什幺意见?说多错多,要是一把刀劈下来就糟糕了。」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说到你刚才的样子,你就不能像样一点吗?什幺朋友不好结交,非要去和那种精灵称兄道弟,搂搂抱抱,你一点都不觉得噁心吗?」

  「噁心也没办法啊,我不抱,难道你去抱吗?满身正气的人都被你结交光了,我当然只能交一些匪类、丑类和败类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很公平啊!」

  兄妹的无意义斗嘴就到此为止,我们都很清楚。再吵下去没有意义,处理眼前的问题才是要紧。

  「要注意一点,三王子雷曼就在附近。」我道:「我进入营帐之前,他就先走了,但那场战争进行时,他本人就在现场,还帮着搞定了龙精,力量好强,不可小觑。」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雷曼手中的那支号角。从战场上的状况来看,龙精根本是被那支号角赶跑的,要是那支号角拿来吹我们,其威力……

  (记忆中,好像没有什幺号角类的神器专门克制龙族,那支号角……唔,该不会是创世七圣器之一吧,以威力来看,倒还真有点样子,但当时贤者手环并无异状,没有共鸣……唉,这手环时灵时不灵,光看手环也难以判断。)

  若是有其他的创世圣器在旁,就能更準确地判断了,但阿雪失蹤、羽虹坠海。大日天镜、烽火乾坤圈都不在,我也没法作论断。

  我们这个小队的全盛时期,手上持有大日天镜、烽火乾坤圈、贤者手环,倘若不是娜西莎丝食言,没把伊斯塔所藏的那件创世圣器给我,那七件创世圣器我们便取得其四。环顾史上,取得四件以上的国家级势力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但区区一支几个人的小队伍,能取得四件创世圣器,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

  可惜,转眼之间,我们这支小队就分崩离析,现在回顾过往成绩并无意义,如何再创新的辉煌才是正题。这样说起来,我对那支号角实在很感兴趣,要是能够把它弄到手,应该可以大幅度提升我们的实力吧?但要怎幺巧取豪夺,这又是个问题了……

  「吹号角的那个就是雷曼?」冷翎兰略显吃惊:「他的实力比我听到的更强啊!有机会倒是要与他交交手,看他比起伦斐尔又如何?」

  「哦,你之前也没见过这位雷曼兄弟?」

  「没有,我身份特殊,几次前来索蓝西亚都是秘密行动,非常低调,从不会见伦斐尔以外的人,更不会让旁人知道我入境,有时候连华尔森林都不进,直接在外会见伦斐尔,当然没机会见这位三王子了。」

  冷翎兰表现出的想法,是高手的通病,见到强手就想要战一下,如果照我的意思,这幺麻烦的家伙还是用偷袭暗算搞掉,省得危险。

  照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冷翎兰与伦斐尔是一挂,他们与雷曼敌对,我又与伦斐尔不可能是朋友,那幺,我和雷曼之间又有没有合作空间呢?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来推动,别说是雷曼,就算是黑龙王,我们都可以抱在一起狂呼兄弟,然而,我这次来索蓝西亚,是为了来摧毁人家的末日战龙,人家似乎不太可能一面看着我大搞破坏,一面抱着我叫兄弟吧?

  认识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听他许下的承诺,奸像只要把不倒春药、壮阳术交给他,末日战龙不过是一个可出卖的国家利益。不过说归说,说完以后杀人灭口不认帐的事,我自己也常常干,现在什幺状况都不明朗,要是百分百相信大祭司,弄到自己也死得糊里糊涂,那就真是很搞笑了。

  (咦?其实我到索蓝西亚来,只是为了解决阿雪的问题,并不是非破坏末日战龙不可,要是有其他方法料理阿雪的困境,那我也……唉,真是想太多,现在连阿雪到哪去了我都不知道,想这些有很大意义吗?)

  脑里的思绪很乱,还需要点时间去整理,正当我想釐清思绪,冷翎兰提出了一个重点,那就是索蓝西亚的这次军事行动大有问题。

  「他们攻击山谷,引龙精出来,然后被龙精打得落花流水,这当然可以解释为情报蒐集不足,将帅无能,策划了一次乱七八糟的军事行动,可是……雷曼能斗倒伦斐尔,又稳稳地接掌了他的大权,当非无能之辈,那这次攻击山谷的行动,我觉得另有深意。」

  冷翎兰提出的想法正合我意,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怀疑:「你说得没错,最好的证据就是,我们现在原本可以起程回华尔森林,但却莫名其妙要在这里停留两天,这两天根本是全无必要的,除非……有人打算在这两天里头做什幺事,做那些……原本要做,却因我们意外出现而被打断的事。」

  从山谷外的战争开始、结束至今,我不停地思考,冷翎兰说的东西我都想过,再依当时形势推判,有一个最合理却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令我不寒而慄。

  假使索蓝西亚这边早知道山谷里头的龙精数目,而军队的狼狈败仗又在预期之内,那幺他们的目的是什幺?

  血祭!

  索蓝西亚是精灵之国,不是黑魔法之国,不可能像伊斯塔那样,肆无忌惮地进行血祭,製作万血灵珠之类的法器,或是施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然而,末日战龙这种超级凶器,距离所谓的邪恶魔法,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隔,搞不好製作末日战龙的过程中,就有些步骤需要血祭也未可知。

  那幺,派遣一万多精灵部队进攻这亡灵山谷,就算全军覆没,那也可以委推为军事行动失败,即使消息传到外国,没什幺人会想到这是血祭的一部分,毕竟牺牲一万多精壮部队来献祭,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索蓝西亚史上从未发生过,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我们这一行人突然出现,血祭的打算不得不中断,免得被我们撞破,消息传了出去,别说外国的反应与压力,光是索蓝西亚国内的骚动,就足以让政局变天。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或许可以容忍一个昏庸的统治者,但绝不可能忍得下精灵之国的伊斯塔化,要是传出国内秘密进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祭典,我保证这些精灵会群起攻之。

  「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一点,如果索蓝西亚真的有其他图谋,那在这两天一定会採取行动。」

  我道:「通知所有人,这两天提高警觉,小心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我不想敌人忽然发动血祭,而我们很搞笑地变成了祭品。」

  这个提醒,冷翎兰不可能替我转达,自然是华更纱来代劳了。事实上,这个丧尽天良的冷血鬼婆,听到我把一月玉餵给黛媚丝后,简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知道药效结果,这时听我一委託,她马上趁机离开,不晓得干什幺去了。

  华更纱一走,冷翎兰提出了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知道我们来了,也知道我们里头有什幺人,别的人还好处理,矮人是一定藏不住的,当索蓝西亚向你要人,你打算怎幺办?」
  ◆ 第二话:灵肉买卖.廉价真爱

  不可否认,冷翎兰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棘手,甚至很要命。我们这些人突然进入索兰西亚,像冷翎兰还可以改作男装,只要她不把霸海拿出来晃,旁人就算看穿她是女扮男装,也不会立刻想到这事阿里布达的二公主亲至……当然,我觉得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索兰西亚那边有九成五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比起冷翎兰,琳赛是一个更藏不住的存在,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是矮人,三王子雷曼那边也绝对知道她是来干什幺的,届时,为了末日战龙,雷曼方面就会要求我们交人出来,敌众我寡,我们除了乖乖把人交出来,还能做什幺?

  当然,如果抱持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我们可以当着雷曼的面,把琳赛干掉,肉体也瞬间毁去,来个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藏在琳赛体内的秘密,这幺一来不但可以阻扰敌人,说不定还能让末日战龙无法组装,皆大欢喜……只是,做到这一步好像谁都没好处,唯一会高兴的只有白拉登,未免太过本末倒置了。

  冷翎兰道:「你也不可能用什幺人道理由来推脱,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太没有说服力,而且……对方来接人的时候,一定是用迎娶这个理由,你又怎幺拒绝?」

  这个……确实是让我没得反驳,我们本就是来送亲的,现在人已经送到,要是雷曼来迎亲,我很难说不行,况且,我们与琳赛非亲非故,又凭什幺来替她出头?

  「所以,你是在催我早点把她干掉,大家一起肢解了矮人,看看有什幺东西好拿,早点拿了奖品回家睡觉,是吧?」

  「我没有这幺说。」

  「那你又是什幺意思?」

  冷翎兰的态度让我也搞不清楚,追问一句,就看她神色怪异,冷然道:「我也不知道,这次我是来协助你的,就是要看看你有什幺本事可以处理这些问题。」

  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我难以理解这个变态妹妹的想法,不过这件事也确实改由我来处理。

  「琳赛那边,我会去搞定,但有一个麻烦人物要扔给你,说不定你可以去和她聊聊。」

  「谁?」

  「夏绿蒂啊,你的女性同胞刚才差点被奸了,你这个公认的女性救星,总不会毫无表示吧?」

  我说冷翎兰是女性救星,这话不假,阿里布达境内的女性,只要有了什幺冤屈,往往都会视图向这位女性救星求援,虽然不是有求必应,但也替不少女性伸冤雪恨。

  只不过,我提她女性救星的这个外号,却没有什幺好意,因为整个阿里布达都知道冷翎兰没有男人,凡是男性说到这个女性救星,都当她是个搞同性恋的冰山女,这件事冷翎兰自己也知道,听我这幺一说,她当然晓得我的意思。

  「强者自强,我不是保姆,不是什幺地方有个女人哭,我就会跑去拯救,只有自己能够站起来的女人,才值得我去帮一把。」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神经病?既然人家自己站得起来,又哪还需要你来帮忙扶?」

  这句话是单纯找碴,我也明白冷翎兰的意思,是帮忙扶起那些能站却未站起的人,但她没有受我这句找碴所困惑,冷冷道:「自己站不起来的人,我又能帮到什幺?」

  话很冷,可以看出来冷翎兰着实看不起夏绿蒂,虽然碰到她性命危险,还会基于人道,出手救援,但要她去顾到夏绿蒂的心情……很明显,冷翎兰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也不再说什幺,离开了这座营帐,出去寻找琳赛,脑里却在思考很多东西,之前冷翎兰对夏绿蒂颇为重视,不但为她引荐,让她去金雀花联邦发展,就连在装甲列车上战斗时,都为了夏绿蒂而住手停刀,这才中了暗算,被我所擒下。

  那时候,冷翎兰是把夏绿蒂当成一名自立自强的新女性,欣赏她的人格特质,这才会对她青睐有加,屡屡扶持,但后来看见了夏绿蒂的丑态,发现她已经沈沦堕落,不可自拔,以冷翎兰个性上的洁癖,自然不可能再对夏绿蒂有什幺好感,甚至还说得上嫌恶,如此一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冷翎兰喜欢什幺人、讨厌什幺人,都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但身为她的兄长,我其实有一个劝告相对她说。

  (你够坚强、够倔强,但人心其实没有你想像的那幺强,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如果是用这样的标準来要求人,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是会吃苦头的啊……)

  我觉得我的预测早晚成真,但话又说回来,我自己的仇家也够多了,似乎没有资格指点别人如何不被砍吧?

  那些白家子弟正忙着回收木橇,我碰到他们,着实慰问了两声,他们这一整天忙着挥电锯斩人,实在是够辛苦的了,不过,最后在山谷之中的那一仗,我确实很好奇,因为他们杀出山谷时,杀气腾腾,势若疯虎的姿态,确实是非常惊人,把所有精灵们都吓到了,到底他们为何能这样战意如虹呢?

  「我实在很佩服你们啊,如果天底下每个士兵都能像你们这样勇猛,那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我出言讚歎,哪想到此言一出,所有白家子弟脸色一沈,有几个简直是哭丧着脸,唉声歎气地过来与我拍肩膀。

  「我们真是羡慕你啊,想逃跑就可以逃跑,我们本来也想逃的……」

  「你以为我们真的那幺勇猛吗?我们比你更想逃命,龙精耶!谁想去和那种东西硬碰硬啊!」

  「是啊,那幺恐怖的硬仗,如果能逃谁不想啊,但是……院长威胁我们要硬着头皮上……」

  听起来还是为了华更纱的威胁,众人才豁出性命勇猛杀敌。然而,华更纱到底威胁他们什幺呢?

  「院长说,我们今天注定要血染全身地出山谷,如果有谁想临阵脱逃,她就直接对大家下血咒,用我们自爆后的精血去摧毁敌人。」

  「这个……恕我多口,你们受到这幺残酷的对待,难道都不会想要当逃兵的吗?」

  意想不到,我这一问居然换得了他们的摇头。

  「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侯爷也好,华院长也好,对我们而言都是传说级的英雄人物,他们的做法可能我们无法认同,但我们相信,那是因为我们的智慧、见识不够,所以才不能认同他们的做法,不过只要贯彻他们的指今,坚持到最后,结果一定是好的。」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这些白家子弟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还说得上是坚定,最难得的还是每个人表情都一样,这点着实今我心服口服。

  这些白家人并不是那种愚夫愚妇,透过与他们的相处,我知道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学养、素质不俗。是文武双全的优秀人才,儘管现在看起来像是喽啰,不过只要他们的培训结束,将来出任组织中的干部,假以时日,都会是大人物。

  那幺,这样的他们仍对白拉登、华更纱五体投地,近乎到了盲从的地步,这是因为素质越高的人越有盲点,更加好骗?还是因为白拉登、华更纱确实有通天之能?我相信后者的成分居多,但……前者的成分应该也有吧?

  我本来以为,大地上最变态的人就是我老爸,不但自已是个疯子,把第三新东京都市打造成上下一心,所有人对他完全拥戴、绝对服从的钢铁要塞,想不到还有别人也能做到这等效果,说起来若是将来有机会,我该好好向白拉登请教一下抚驭之术,看看到底是用什幺技巧,能让手下如此尊崇自己。

  「嘿,辛苦了,你们忙吧,我去找矮人公主谈点重要东西,哦,那个木橇如果不要了,千万别劈了当柴烧,我对那东西有很大兴趣的。」

  告别了白家子弟群,我去寻找琳赛,却发现琳赛不在她被安排的营里,这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手上的这张王牌夫落,连忙发动白家子弟找,最后问起了附近的精灵士兵,听他们说,琳赛似乎是一个人往树林走去,我马上跟着也朝树林前进。

  要是琳赛失蹤,我们虽然少了一个烫手山芋,却会因此完全失去主权,与末日战龙的相关筹码彻底没了,很不划算。幸好,走进树林没有多久,就看到琳赛在前头。与几名精灵士兵一起讲话,为首的一名是个毛头小子,一边和琳赛笑着说话,一边拈着林中的花草树木,似乎聊得很开心。

  「琳赛,你在干什幺?过来啊!」

  听见我的叫唤,琳赛挥了挥手,朝我这边赶过来,而原本与她在一起的几名精灵士兵,见到了我的出现,全都掉头离去。对这些精灵来说,我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不管大祭司与我有多友好,他们对我的憎恨却是不会改变,见到我靠近,自然是要全部走光。

  「琳赛,你和这些人在搞什幺啊?」

  「他们都是好人啊,我问他们是什幺人,他们说自己是三王子的属下,我们就聊起来了。他们都很懂花草,我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每天都栽花种草,养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呢,和他们谈这些,他们都懂喔……」

  琳赛说的兴奋,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容光焕发,打从认识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好精神,想想着实很是同情她。

  在罗赛塔,这个少根筋的小丫头,虽然有王家血脉,却完全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民生活,要不是这一次被找到送货,她这辈子也不会和阴谋诡计有什幺关係,现在她落到这种地步,虽不能说是我们的责任,但总觉得是……

  「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了,那些家伙都是军人,平常杀人防火惯了,你这样子与他们接触,搞不好被他们在这里轮姦八十遍,那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

  「不会啊,我们一起讨论花草,他们都是和善的好人啊,如果是兇恶的人,不会这幺亲近植物的。」

  「哈,好笑,亲近植物就是好人,那世界上最好的人岂不就是植物人?」

  我这句强辩真是说得有够冷,真的要说起来,那些精灵士兵再怎幺不可靠,也不会比我们更危险,我们才是真正对琳赛有私心、有不良企图的人。

  几句话说完,终究不免要回归正题,琳赛忽然沈默了下来,我想她也很清楚,我找她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和解决她快变成同一件事了。

  「嗯,琳赛,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送你来索兰西亚,是为了送你来与三王子完婚,这也就代表……」

  「代表藏在我体内的东西,要被拿出来交给三王子了吗?」

  琳赛平静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无忧无惧,平静得甚至还带点微笑,如果不是因为对她有点了解,我一定会把她当成白癡。

  「是这样子没错,但我们也研究过,只要我们先把你体内的核心取出,对三王子那边来说,你就失去价值,也就不会再针对你做什幺,你也就安全了。」

  「可是,华姐姐告诉过我,从我体内取出核心,这也意味着我会死亡,如果我就这幺死了,那三王子不管对我有什幺企图都不重要了啊。」

  死鬼婆,平时说话也不见你那幺老实,怎幺对着琳赛就把什幺都说了?你这是想帮她还是想害我?

  「呃……事情也没有那幺糟糕啦,有法故有破,我相信一定有不伤害你而取出核心的办法喔,你别看我们这边的人好像不怎幺样,其实我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就算放眼大地,也找不到几个在专业领域上能与我们较量的。」

  「是啊,华姐姐也是这幺说呢。」

  真的吗?这实在太好了,鬼婆虽然是鬼样,但到底还是有一个「婆」字,还有点人性,关键时候还是会说几句人话的。

  「华姐姐她说啊,根据她的专业判断,我在取出核心时死亡的几率起码有八成五,不受伤害的可能低过万分之零点一,还说她在这方面的专业能力,全大地上没几个能胜她的,她判断会死的伤病患者,就绝对没得治也没得救,所以我是完蛋了。」

  真是够了,这个鬼婆不但没有人性,恐怕连人字怎幺写都不知道,她以为这是对小孩子说鬼故事,说得越恐怖越好吗?难怪她自称只是打工大夫,如果她做专职,所有病人没被她治好,就先被她活活吓死或气死了。

  「总之,你别烦扰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找琳赛来说话,是为了让她做好心理準备,不是为了向她承诺什幺,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我又能承诺她什幺?保护她吗?姑且不论我的同伴是否会支持,我自己哪承受得起保护她而造成的损失?

  就在我感到迟疑的时候,琳赛却主动开口了:「这样子真的可以吗?如果我不死,核心拿不出来,你们这样不是会很困扰吗?」

  「嘿,你脑子有病没病啊,怎幺我觉得你一直很想寻死的样子?用不着这样吧?」

  「不是啊,我……我只是……」琳赛侧着头,很抱歉似的笑着:「我只是看到你们困扰的样子就会觉得难过而已。你们也好,三王子那边也好,都是办大事的人,做的事情好像都关係到整个大地,我如果只想着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大地上的所有人,一想到这个,我就……」

  琳赛不通世务是事实,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相反地,这个女孩其实很聪明,我们对她说什幺话,她不仅听得懂,还迅速举一反三,如果她不是什幺事情都先站在别人的立场来想,光是她的冰雪聪明,就有可能为我们增添许多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冰雪聪明的女人不可怕,倘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聪明女孩,我早就动手把她头看下来了,聪明女孩不难搞定,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更好摆平,偏偏就是这个笨头笨脑的少根筋女孩,让我每次手举起来,都放不下去。

  说起来也很奇怪,我是为了要救阿雪,所以才牵扯入这些事端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阿雪的下落不明,我却在这个矮人少女的身上,隐约见到了阿雪的影子。

  同样的乐天,同样为人着想,还有同样的自找倒霉,真奇怪,世界上怎幺会有这样的人?

  「嗯,这个……我想……」

  我忽然发现,没法对琳赛说些什幺,既无法承诺,又不想鬼扯一些没意义的东西,就连说谎骗她都觉得没意义。那幺,我还能做些什幺?

  「约翰先生,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哦?什幺事啊?」

  「听人家说……你在那个方面的本事,当世第一,能让女人快活到不想活了,是不是真的啊?」

  「这……这这这这……你听谁说的啊?还有,你问这个干什幺?」

  琳赛的话,让我觉得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哈哈笑个两声。然后藉机夸耀自己的性能力吧?

  不过,否认又没什幺意义,所以最后的选择就是默认,只是我仍想不明白,琳赛问这个是想干什幺?

  「我啊……其实是很怕死的。」

  「那就珍惜生命啊,又没有人说你非死不可,你也别老是一副急着去牺牲的样子。」

  「可是,没有办法啊,也不是我想努力活下去,就能长命百岁的,但不管怎幺说,即使是要死,我也想死得开开心心的,没有遗憾。」

  琳赛捧着脸,笑得像是一个小傻瓜,我正想着她到底要说什幺,就看她转头对着我,道:「我还没有做过那种事呢,如果就这样死掉,太可惜了,一定要找个专业人士来试试看。约翰先生在这方面是整个大地的名人,最专业不过了,能请你来帮我的忙吗?」

  真没想到,被人在这方面当成专业人士,那岂不是把我当成男妓吗?换作是别人说这句话,我应该很火大,但如果是一个小女孩临死前的要求,这个……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吧?

  「不过……人家觉得这样子怪怪的,因为之前都听人家说,一男一女要有爱才能做那种事,所以才叫做爱……如果女人没有爱也做,那……那就是小淫妇了,人、人家还不想变成小淫妇。」

  看这个矮人小可爱耍笨,是还满有意思的,但她开的要求可不好搞定,一方面想要做爱,一方面又想要真爱,这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就连我也不晓得怎幺满足这幺高的要求。

  换做是别人,我早就一脚把人踢飞出去,还顺便踢下几颗牙齿,但对着这个小笨矮人,纵使为难,我也得耐着性子来办。

  从裤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我把手帕平铺在琳赛的头上,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条白纱,我清了清喉咙,用凝重的声音,道:「约翰法雷尔和琳赛今日在此举行典礼,约翰,你爱这个女人吗?嗯,我爱。那琳赛你爱身旁这个男人吗?嗯,我就当做你爱了。」

  一番自问自答后,我伸手揭开了琳赛头上的手帕,随便一扔,道:「礼成了,不用废话,要做爱的就开始脱裤子吧,别浪费时间。」

  照我意思,这幺直接脱祥子上就可以了,但却碰上了琳赛的激烈反抗,她似乎觉得这样不符合她所期待的亲热模式,死也不让我把她的裤子脱下来,但在挣扎之间,我意外发现这个小笨妞的屁股圆圆,结实有肉,搞起来应该也满爽的,就这幺开了她的处,想起来还挺值得期待的。

  「喂,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再拖拖拉拉,我就硬上了。」

  「不……不行啦……现在这样子就干的话,人家就变成小蕩妇了。」

  琳赛说着,又发出一声惊叫,裤子被我扯开了一道缝,露出了虽然不够白皙,却很浑圆结实的香臀,看得我色心大起,但还没来得及伸手过去,就被琳赛遮住了。

  「约翰先生,你不是有药吗?」

  「是有啊,呃……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打这个注意啊,早点明白讲嘛!」

  我这时才明白琳赛一直讲爱啊爱的是什幺意思,如果直接餵她吃了「真爱」,就算没爱都可以生出爱来。说起来这些女人还真怪,明知道爱得不真实,还是前仆后继地去追求,这到底是自己喜欢骗自己?还是……

  如果要使用「真爱」,那也不是问题,我手上还有两颗,一日玉与一生玉,这两颗药丸里头……一生玉的效果最强,即使不能真的有效一生,但看华更纱自信满满的样子,维持个几十年的药效应该没有问题,然而琳赛的一生……搞不好就剩下短短几天了,甚至是几个时辰,一生玉就这幺拿来用,太浪费了。

  这幺说起来,还是拿一日玉比较划算,吃下去以后过个浪漫的一天,然后搞个一夜情,处理快速,符合现代潮流。

  我打定主意,预备拿出药来给琳赛吃,但才从怀中取出装药的瓶子,还没来得及把药瓶打开,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一个青年从远方林木后大步路出来。

  跑出来的这个精灵青年,其貌不扬,虽然说不上丑,但在专出俊男美女的精灵族中,他的长相已经够让人摇头了,身高也不高,五短身材,配合上一脸怒容,更是难看,我花了点时间才认出,她就是刚才与琳赛相谈甚欢的那个精灵。

  他叫喊的声音很大,用的是精灵语,我对索蓝西亚的语言所知不多,只能依稀听懂一些简单字句,不过配合那名精灵青年的表情,我大概也猜得出来,他是在喊我离开这个女孩,别对她做一些卑鄙举动。

  碰到这幺有正义感的精灵,还真是让我感动,毕竟刚才又强扯人家女孩裤子,又拿出药瓶摇晃,怎幺看都是坏人的动作,也就难怪有人想出来英雄救美了。

  换做是平常,我倒还真有兴趣玩一玩,先把热血的正义青年踢倒,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琳赛给奸了,最后再撒尿在他脸上,让他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面,从此心理扭曲什幺的,不在话下。

  然而,这个精灵青年不是独自跑出来,后头还跟着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精灵,每个人看来都是很气愤的样子,摩拳擦掌,大步朝这边冲来。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刚才都躲在树木后头偷看,现在才跑出来,那刚刚死在后头做什幺?难道是想偷看春宫戏?

  不管怎幺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票家伙明显对我不怀好意,要是我蠢到继续呆在这里,那等一下就轮到人家来让我见识社会黑暗面了。

  「琳赛,你和这些植物人慢慢聊花草,谈情说爱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我先开溜……不,是先回去办正事了。」

  扔下这样一句话,我匆匆离去,觉得琳赛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反倒是她提出的那个要求,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找华更纱了解情况,免得再用药用出问题。

  「什幺?那个丫头要你做这种事?」

  华更纱听了我的要求,伸手摸着下巴,沈吟道:「真爱是我苦心钻研的作品,使用上不成问题,不过……用在这小丫头的身上,总觉得很浪费啊。」

  「将将就就啦,不用在她身上,难道要用在你身上吗?」

  「不行啦,之前就说过,我是不能上的。」

  「干,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狗,也不会来上你的。话说回来,以前我是干过女矮人,但没有帮女矮人开苞过,为了不搞出什幺问题,我想你帮我再配点药,看看是让她吃了兴奋发情,或者是麻痺不痛,总之就是让她爽一点。」

  「做这种东西是不成问题啦,不过……」华更纱皱起眉头,看起来像是非常困扰的样子,喃喃道:「这样一来等于是要我做好事,我平常是从不做好事的,现在来搞这种东西,很伤脑筋啊……再说,你自己也是药剂大行家,何必要我来调?」

  「嘿嘿,你本事比我高,由你来动手,我才有机会偷师啊!」

  「那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要再强调一点……我是不能上的。」

  「……我也再说一次,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拘,也不会来上你的。」

  ◆ 第三话:阴风怒号.雷电霹雳

  华更纱答应帮我调配药剂,搞定琳赛,不过这需要花点时间,至于她从哪里弄来原料,这个我就管不到了。

  深夜时分,我本来可以去找大祭司去鬼混,但冷翎兰来找我,要我与她一同出去,这自然是没得推辞。

  冷翎兰三更半夜找我出门,当然不会是为了谈情说爱,事实上,我对她想探查的那件事也很好奇,来到索蓝西亚之后,见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错乱而荒唐,我有必要尽速了解这边到底在搞些什幺。

  我和冷翎兰躲在树林里,窥伺整支部队的情形,发现精灵们只是很正常地在休憩,看不出什幺异常调度的样子,这让我们觉得很奇怪,难道精灵们就这幺虚度时光?

  「也许……索蓝西亚那边没打算调动部队?」

  冷翎兰的疑问,我觉得不解:「开玩笑,不调动部队,那搞这幺一支大部队来干什幺?血祭总要祭品吧。」

  「他们本来可能有这个计划的,但现在多了我们的变数,我不觉得他们还会那幺明日张胆地硬干。」

  「有道理,那你如何打算?我们总不能去跟蹤大祭司吧?那个老头一副鸟样,有什幺重要事情也不会找他执行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他们的做法是什幺,最终目的仍是那座山谷,我们直接去山谷那边埋伏。」

  「呃,胆子太大了点吧?龙精可不好惹,更别说那山谷里可能还有什幺厉害魔物,要是靠得太近了,连我们都会有危险的。」

  我的顾虑是常识,但对于一向习惯冒险犯难的冷翎兰,她就完全不把这些危险放心上,提着霸海,就想往那座山谷闯去,最后我们达成协议,姑且先不进入山谷中,在山谷外头观察状况,如果里头有什幺动静,我们也可以及时发现。

  从道理上来说,我认为冷翎兰的猜测正确,索蓝西亚的目标是这座山谷,不管要搞什幺,都得从这里头去着手,但在不动用军队的情形下,要完成目的,那就代表执行者可以取代军队的功能,也就是有着违反常识、以一敌万的惊天力量,这虽然还比不上法米特、夏洛堤那样的境界,却绝对有五大最强者的实力。

  「奇怪,没听说索蓝西亚有此能人啊……这样的强者,总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我略微表示质疑,冷翎兰摇头道:「国家级的势力,有些情报不可尽信,在今天亲眼目睹之前,我们也没听说索蓝西亚有这样一支号角神器,没听说有那样的青年高手,更没听说有这幺荒唐的大祭司。」

  「嘿,但是有听过这幺漂亮的国王岳母,而且我还上到了……玩笑话,只是开个小玩笑,别那幺一副火大的表情。」我道:「说实话,你如果与吹号角的那个青年高手对战,胜负如何?」

  冷翎兰沈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道:「很难说,他表现的力量虽强,但不晓得有多少来自他本身,就算是计算他使用号角时的综合实力,也要看号角是否有什幺克龙的属性优势……单就目前来说,我不如他,但实战未必不能取胜。」

  这些话说得很实在,判断得很客观,不卑不亢,又没有半点用处,所以我把它当成是一段很中肯的废话。

  「有动静了,你看那边的天空,怪怪的……」

  黑夜之中,冷翎兰注意到了天空的异象,周围没有什幺风,但满空云层滚滚而动,一大片黑云迅速涌来,朝着山谷的方向逼近。

  冷翎兰道:「乌云中有很强的妖邪之气,这不是普通的云,一定是有什幺邪恶东西在云里。」

  我同意冷翎兰的看法,无论是人或物,有个黑暗属性极强的东西,引来满天乌云遮掩,飞行于空,以高速逼近山谷,无论目的是什幺,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索蓝西亚果真是有备而来,这股能引动天云的强绝力量,如果是神器,那肯定是创世圣器的级数,而能够将它发挥到这种程度,没有第八级以上的力量绝难做到。

  「对方的目标在峡谷内,我们在这里看不到什幺的。」冷翎兰道:「我们也进山谷去,至少要在入口的地方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觉得冒这个风险很值得,便同意了冷翎兰的意见,一起赶赴山谷口。我的武功只能算「防身拳脚」,根本无法与冷翎兰相比,所以就由她拉着我奔走。

  路上我不时分神注意天上黑云,发现这朵巨大的黑云里不只蕴含浓烈邪气,还有许多魔物藏匿云中,猛兽、凶禽、邪灵、恶妖,张牙舞爪,时隐时现,简直就是一支妖魔大军,声势惊天动地,随着黑云的迫近,阵阵恐怖的魔物嘶吼之声,令人心头震动。

  冷翎兰动容道:「好厉害,我从没见过这种魔法,这应该是究极魔法了,想不到索蓝西亚藏着这等厉害人物,不晓得这一式魔法叫什幺?」

  「……暗系究极魔法·阴风怒号。」

  「你说什幺?」

  「没什幺,别进峡谷,在谷口看就好了,不然会遭池鱼之殃。」

  冷翎兰同意了我的意见,当大片黑云终于来到山谷的正上方,我们也来到了山谷口,看到山谷内的邪灵与龙精被惊动,从沈睡蛰伏的状态中甦醒,发出兇恶的咆哮,仰首翘望天上的黑云。

  紧跟着,天空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黑云化作一道巨大的滚滚奔流,成千上万的大小魔物,随着奔流一下子倾洩入峡谷之中。邪物对邪物,两边并不会亲热地抱着对方跳舞,而是直接进行弱肉强食的残酷场面,一场激烈的血腥大战就此展开。

  用血腥这个字眼来形容,那是有点不对,因为峡谷中的不死系魔物,龙精、骷髅妖之类的根本没有血肉,就算被打散了骨架,也不会流半滴血出来,而什幺殭尸、活尸,它们的血也早已凝结,大卸八块后流出的东西……似乎也不能说是鲜血。

  但不管用什幺样的形容词,都不能改变这场战争惨烈的事实,无数的妖魔互相攻杀、撕咬,胜负生死在瞬间分晓,败者在瞬间就被粉碎。黑暗世界的优胜劣败,没有半点情分可讲,败者不但没有逃生机会,躯体被粉碎,连魂魄、精血都会被吸蚀,万劫不复。

  凄惨的画面,在我和冷翎兰的面前上演,成千上万的魔物大军确实是恐怖,个别的魔物素质已不可小觑,总和起来,简直是一支无可匹敌的蚂蚁雄兵。龙精虽然是不死系的顶点魔物,可是当那一大堆人面鸟、鬼头蛾、赤尸夜叉……前仆后继地涌上,冒着龙精所召唤来的狂风与烈火,疯狂攻击,在这样的情形下,就连龙精也支撑不下去了。

  「吼∼∼」

  一只龙精发出痛苦的悲嚎声,它原本惨白色的骨头,如今已变成黑色,被无数细小的魔虫所覆盖、噬咬,它发动魔力,招来一道雷电狂笞而下,电光过处,附在骨骼上的魔虫被殛死、脱落,但骨骼也被击出裂痕。

  类似的情形不断发生,龙精确实是可怕的邪物,来自黑云中的万千魔物尚无法有效对龙精形成致命伤害,但在它们的疯狂攻势下,十多头龙精身上的伤口、龟裂越来越多,至于山谷中其他的邪物,正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遭受灭顶之灾,与来自黑云中的魔兽,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迅速消减着对方的数目。

  我和冷翎兰躲在山谷入口处窥视,彼此都觉得怵目惊心,战争的惨烈程度超过想像,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根本就是一场玉石俱焚的竞赛。

  「生与死……华丽的生命更替在瞬间发生,单纯以一个观众的立场来说,这一幕还真是美丽。」

  「看不出你倒还有诗人天赋,我就不觉得这些有什幺能算美丽,只要是战争,都是丑陋的……」

  「哦,二公主叱咤沙场多年,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奇怪吗?」

  我低声开着玩笑,尽量不让冷翎兰发现我的激动心情。

  阴风怒号,是暗系的究极魔法,什幺系姑且可以不论,但究极魔法发动时对魔力需索极大,有本事凭一己之力发动究极魔法的人,其实力已进入最强者级数,我确实想不通,索蓝西亚怎会突然出现这等高人。

  不过,这并不是我激动的理由,真正令我胆颤心惊的,是这一式究极魔法的本身。最初看到那一大片黑云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直到在大片黑云之中发现魔物,确认这是究极魔法时,我才蓦地惊醒。

  大片黑云高速移动而来,破城拔寨,杀伤力石破天惊,当年也是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大片黑云,同样的阴风怒号,一日之内消灭了凤凰岛!

  那时,这一式阴风怒号是由黑龙会的人发动,甚至极有可能是黑龙王亲自施法,一战令凤凰岛覆灭,改变了羽族称霸南蛮的历史,但黑龙王、黑巫天女如今早已死去,黑魔法之国伊斯塔又人才凋零,我一时间确实怎幺都想不出,当今世上还有谁如此生猛,能使出这一式阴风怒号。

  无论如何,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我脑海中只有一幕影像,那就是一头阴森恐怖的黑龙,盘旋飞舞,发出惊人的啸声。

  「……黑龙会……」

  我低声的惊歎,冷翎兰并没有听见,被山谷中魔物大混战所震惊的她,慢慢回复节,估算着这场战争的胜负。

  「应该……是同归于尽吧?」

  「如果不考虑龙精,那确实是这样,但若把龙精纳入考量,前面的这些战斗只能算前奏,为后头的攻击作準备。」

  我肯定地说着。回忆起凤凰岛的灭亡,我记得阴风怒号这一式黑暗魔法,是先释放出万千魔物作正面袭击,同时发动多重属性攻击,其中还包含石化效果。

  石化之术在魔法之中,算是满毒辣的攻击招数,但要把生物石化,并不是那幺容易的一件事,简单来讲,就算要扔个大火球出去,目标物都会拔腿开溜,更别说要目标物傻傻地站着变成石像。

  普通人的印象,石化术一旦起作用,就会把人从头到脚迅速化为石像,但在术者看来,石化的过程虽然快,却不是完全不可能自救,只要同时发动护身型的魔法、结界,就有可能把身上的石化术解除,若是随身还装备了抗石化的神器,那就更为事半功倍。

  即使是武者,也有能够破解石化术的法门。普通的武者碰到石化术,那当然是死路一条,乖乖当石像罚站一百几十年,但如果是绝顶高手,只要在石化术甫发作的瞬惑间,以最高速度飙出百尺,甚至千尺,离开魔法师的魔力範围,那幺被石化的部分就会复原,魔法也会因为失去目标而消灭。

  连要把单一目标石化,都有如此难度,更别说大片黑云一下涌来,把黑云之下的所有生物全部石化,这挫本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发动石化术之前,先进行波段攻击,把目标区域内的敌人打伤、打残,不用受致命重伤,只要是丧失防御能力,甚至减弱部分实力,随后而来的大规模石化术就能发生效果。

  所以,阴风怒号的前半部攻击,是为了后头的大範围石化作準备,当战斗进行到最炽烈的一刻,也就是石化之风鼓动狂吹的时候。

  「小心!来了!」

  我很庆幸当初的判断正确,只和冷翎兰在山谷口观战,否则石化之风一吹来,连我们两个都要陪葬。

  「呼呼」风声大作,高悬在半空中的黑云,像是一团被扯动的黑纺线,迅速被拉扯下来,覆盖住整个山谷,剎时间惨嚎声大作,各种不同生物的哀号此起彼落,不绝于耳,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没有一声惨嚎能持绩到最后。

  随着石化的完成,那些变成石头的魔物自然无法再哀号下去,照这个趋势,整个山谷变成一座石头谷,那是早晚的事。

  不过,在整场战争步入尾声时,我发现了周围的魔力波动异常, 头仰望,赫然见到天土黑云的末端,依稀有两个人影飘站在那里。

  会看到有个人飘在那里,我并不意外,毕竟阴风怒号不会无缘无故吹起来,一定有施放者,但……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

  距离太远,又有黑云遮掩,我和冷翎兰都没法看得太清楚,但其中一人的身形我们还辨认得出来,正是索蓝西亚的三王子雷曼,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整个身形被笼罩在阴影里,似乎是个女子。

  「你注意到了吗?」冷翎兰悄声道:「魔力的波动不是来自雷曼,阴风怒号这一式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发动。」

  「嗯,这也很正常,不然堂堂索蓝西亚三王子,要是被人爆出他修练黑魔法,而且修为高绝,索蓝西亚不知道要乱成什幺样子。」

  我话才说完,言犹在耳,局面就忽然生变,高空上的雷曼拿起了腰间号角,用力吹奏。

  号角的异能启动,至音无声,除了强烈的音波冲击扫向山谷,更掀起了狂风,激旋捲动,刮面如刀,风刃切割着山谷内的每一寸土地,连带那些遭受重创,还没有完全被石化,犹在竭力抗拒的高等魔物,都在这最后一击下彻底溃灭。

  阴风怒号的威力虽强,但还未够一举消灭龙精群,在我们的视野中,那些骨骼已经龟裂,甚至碎裂的龙精,正以本身的残余魔力抵抗石化,而狂风之刃的袭来,则是无情地补上最后一刀,我们听见龙精不甘、怨恨的狂嚎声,在狂风捲动中粉身碎骨。

  「单单风元素的鼓动,不会这幺厉害的,那支号角一定有破龙属性。」

  「你说的我也想过几次,但之前翻阅典籍记载,七大创世圣器中唯一有破龙属性的,好像就只有斩龙刃,如果还有其他的破龙神器,不该会……呃!」

  整个空间的魔力波动出现惊天变化,我连忙 头,赫然惊见高空中的雷曼平摊开双手,像是在拥抱什幺东西似的,将山谷的阴气疯狂吸纳过去。

  这座山谷本就是个极阴所在,各种不死系的邪灵生物经年盘据,更是把这里弄得邪恶之极,如果修练黑魔法的术者长居于此,每天吸纳山谷中的阴气,帮助将会非常之大,而雷曼现在做的事,就是要把这座山谷里的阴气一次吸尽,若他是暗系术者,绝对获益匪浅,而从这情势看来,我确实怀疑他是暗系术者。

  「雷曼……他居然做得出这种事?」

  冷翎兰的震惊我感同身受,屠杀黑暗生物吸纳阴气,这种事情不是光凭狠辣、歹毒、无耻就能做的,如果本身修为不足,强行吸纳这幺多的阴气,后果绝对会把自己给鼓爆。

  十多头龙精,再加上山谷中这幺浓烈的阴邪之气,要把这些阴气一口气吸纳进去,如果不是绝顶强人,是没有可能做到的,尤其是,吸纳阴气这种事,和吹号角可没什幺关係,这百分百是个人实力没有错。

  雷曼为什幺做得到这种事,我没什幺兴趣知道,毕竟这世上卧虎藏龙,喜欢隐藏贸力的人多得是,但从当前情况看来,我与这位三王子敌对的机会很高,要是这幺碰上了,我手边的实力全然无法抵御,阵亡机会很高,还是早点筹谋对策要紧。

  正当我想拉着冷翎兰早点撤退,山谷中的情形忽然又生变化。虽然看不清楚是什幺位置,但山谷中的某个地方,忽然生出极强大的吸引力,开始吸收着瀰漫整个山谷的阴邪之气,而且,不单单只是吸纳,还在和雷曼争夺,抢着把山谷中的阴邪之气给吸尽。

  「那是什幺?啊!我明白了。」

  不只是冷翎兰明白,在她发出「啊」一声的同时,我也想通了这一点,雷曼花费偌大功夫,调动过万军队来此,所图的绝不只是为了吸纳此地阴邪之气,助长本身修为,这座山谷里头肯定有着什幺异物,是他想要弄到手的。

  那样异物是什幺,我不晓得,但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东西,因为两相争夺之下,一度维持的平衡竟被打破,阴邪之气涌向山谷深处,雷曼在这场竞争中落于下风,想要吸纳的阴气被山谷中那件事物给夺去,速度飞快,平衡被打破的短短数十秒之内,瀰漫着整座山谷的阴邪之气就被吸纳殆尽。

  (什幺事物这幺厉害?妈的,这里又不是伊斯塔,怎会存在着如此邪物?老子这次撞邪啦。)

  我心中惊讶,因为到了后来,那些阴邪之气恍若自有意识,竟然如蚁附蜜,主动朝山谷中的那件事物涌去,这种磁吸效应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件事物不仅单是能量强大,而且还是一个属于黑暗,极为邪恶的东西,才能与阴邪之气呼应若此。

  让一个黑暗属性的事物,吸收了如此庞大的阴邪之气,等若是连续举行几次大规模血祭,后果不问可知,总之就不是好事,剎那间让我很是不安,不晓得我该对雷曼幸灾乐祸,还是该替雷曼喊加油。

  高空中的雷曼似乎对这种情形感到愤怒,但我相信他早知道那件事物的存在,因为在阴邪之气被吸纳殆尽的前一刻,雷曼整个人化作一道蓝光,直冲向山谷深处,瞧那来势汹汹的模样,恐怕是想针对那件事物做些什幺。

  然而,不管雷曼想做什幺,他并没有成功,在他化作蓝光飙向谷内深处的几秒后,蓝光以更疾于去时的高速,反向飙回天上,我看到雷曼又漂浮在高空,只不过身形有些摇摇晃晃,似乎刚刚吃了大亏。

  冷翎兰道:「山谷中藏着什幺?竟连雷曼也铩羽而归?是人?还是物?」

  我摇头道:「鬼才知道那是什幺,总之我没本事去查,想来你也没有,那与其在这边废话,还不如拔腿逃命。」

  「逃命?为什幺?」

  「嘿!人家有最强者级数的实力,身边还有一个黑魔法大行家的帮手,站得又高,你不会以为人家没发现我们吧?他或许在山谷中那件事物上吃了苦头,但要迁怒过来,让我们也吃吃苦头,这点总还做得到。」

  我的话冷翎兰并没有抗议,几乎是我才一说完,天上就电光窜动,一道闪电从天上劈了下来。

  雷曼当然是早就发现我们了。他站在那幺高的半空,要组织周围的游离电离子来发雷,易如反掌,以精灵对自然元素的超感应力,根本连唸咒都不用,就可以扔雷电下来。

  发雷的手续很随便,但由绝顶力量推动的这一击,威力却非同小可,冷翎兰虽然是第一时间抓着我急奔,可是瞧那声势,我并不以为我们能够平安脱险。

  冷翎兰也察觉到这一点,减慢了奔跑的速度,手臂 起,要挥出霸海来挡雷,这一着甚是危险,一着甚是危险,但也好过坐以待毙,除了冷翎兰的努力,也在暗暗準备,希望能躲避这一劫。

  我们两个人的努力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那一道暴雷还没有击中我们,就突然化消得无影无蹤,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是我们,恐怕就连雷曼自己都非常错愕。

  那幺大的暴雷,不会无缘无故消失,除非有人援手。天昏地暗,我们没法那幺清楚地找到目标,但因为雷曼正看着某个方向,所以我们顺着望去,终于在一座山巅上看到了那个身影。

  很明显,那是一个女人,儘管隔得太远,黑暗中看不清楚相貌,但还是可以看到她背后披风飘动,一腿屈踏在前,一手托着下巴,而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似刃似剑的物体,猛烈雷电正从那物体中散化,看样子,应该是用那件东西吸收了雷电并且释放散去。

  那个女人的相貌,我们看不见,却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说也奇怪,单只是她一腿屈伸,踏在山石上,背后披风飘动的样子,就显得韵味十足,尤其是腿臀两处的曼妙曲线,在雷火电光的闪烁下,纵隔数里也看得清楚,性感火辣,惹人垂涎。

  她不仅是站着,那种一腿屈踏在山石上,一手摸着下巴的动作,虽是仰望上空,却有着一种自尊自豪的潇洒,看起来非常地有味道,这很难得,因为美丽的女人易得,有味道的美丽女人却是万中难觅,更奇怪的是……我看她竟然出奇地眼熟。

  (看不到脸,怎幺会眼熟?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吧?要说我看得比较熟的女人……难道是鬼婆?)

  华更纱的为人素来神神秘秘,与山巅上的那道黑影倒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手化消雷电的本事,若说华更纱做得到,我倒也不怀疑就是了,但那个鬼婆如此冷血,会特别跑出来帮我和冷翎兰,如果不是她临时坏了脑子,那就委实令人感动了。

  只不过,相较于我们,雷曼大概不觉得这有什幺好感动的,所以他身旁的那个黑魔法女巫师一伸手,天上乌云捲动,电光闪闪,雷曼再一动手,比刚才更大数倍的雷电轰然击下,瞬间就把整个山头打爆,只见烟尘滚滚,土石崩落,早已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无论华更纱死与不死,都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我和冷翎兰能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尽速离开现场,毕竟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还是挺麻烦的。

  雷曼如果在此时出手,是可以干掉我们,但他也面临一个麻烦,刚才那一发轰溃山巅的雷电实在太响亮,军营里的那些精灵除非全部死光,否则就算是聋子也会听见一里的声响,当军营那边喧闹起来,开始有大队人马往这边赶来,雷曼巳不能继续停留。

  今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公开,若是可以,雷曼也就不用三更半夜偷偷来干,所以他是非走不可。

  只是一下子功夫,雷曼与他的助手就消失天际,毕竟人家是乘风而来,驾云而去,速度一流,不比我们两个用腿跑路的,累得要死,还在快要归营的时候被大队人马撞到。

  由于我在索蓝西亚名头太响,那一千多人包围我和冷翎兰之后,目光闪动,看来不怀好意,似乎是在打算要不要趁机下手,把我们两个人干掉。

  其实他们真是想得太多,如果让我来说,根本不用把冷翎兰计算在内,要是大家真的性命相搏,我这个便宜妹妹多半会独自突围,扔下我在这里被千箭射成刺猬。

  「住手!谁敢伤害我国贵宾?全都给我滚下去。」

  幸好,最紧要的关头,我在索蓝西亚的至交好友前来相救了。

  ◆ 第四话:因材施教.特殊实习

  大祭司柏南克是匆匆忙忙赶来的,听说是被那声巨响给闹醒,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十万火急地策马赶过来。

  精灵是爱护自然的种族,如非必要,不会把马当坐骑,但大祭司显然没有传承这项美德,快马加鞭不说,还歪歪斜斜地在马背上繫好裤带,扣好衣钮,差点还从马背上摔下来。

  考虑到大祭司生平最爱的消遣与运动,被惊醒的他来不及穿好衣服,要边骑马边穿戴,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跟在他马屁股后面狂奔的两名小侍童,居然也在一面跑步,一面穿衣,这点就让我大开眼界……看来,果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大祭司把美人献给我,是因为他另有取乐之道,这位喜好YY小说的精灵大祭司,嗜好广泛,真令我不得不写个服字。

  「发生什幺事了?唉呀!兄弟,你怎幺跑到这里来?要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啊?」大祭司一见到我就慌忙下马,拉着我的手猛摇猛问,我简单表示听见山谷有巨响,出来看看,回程时碰到这些精灵仁兄。

  「哦,小事一件嘛,你是陛下和我的贵宾,怎幺能为了这种小事来劳动你呢?你只要说一声,我派人替你搞定它。」

  大祭司的这份诚意着实令人感动,说来也好笑,我生平也不是没有被人拍过马屁,但却从没有被这幺高位阶的人奉承过,柏南克在索蓝西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被他这样近乎拍马屁地礼遇着,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

  「那就拜託你派人替我去山谷看看,瞧瞧里头到底有什幺东西?还有,我托你找的人,务必快点给我答覆啊,我也等得很急的。」

  「一定一定,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连场大宴,好酒好菜好女人,如果今晚没睡好,明天就不能享受了啊。」

  靠着大祭司的解围,我和冷翎兰从容离开,走向我们所居住的营地。路上冷翎兰低头思考,沈吟道:「……想不到雷曼居然对我们下杀手。」

  「我没差,反正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下杀手,只不过你冷二公主跟着吃点亏,他搞不晓得你是谁,反正跟着一起轰了就是。」

  「你的运气实在很好,走到哪里都有高人援手,刚才那一记雷击确实难避,要不是有高人现身,化雷卸电,我们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嘿,这点你就说错了,不是我运气好,走到哪里都有高人相助,而是我专挑有高人的地方去,这样就大幅提高生存机会了。」

  「说得真有自信,那个高人是谁你可知道?她随手将那幺强的雷电卸掉,如此能耐,天下间屈指可数,足可与最强者共争锋,但……我实在想不出是谁。」

  「嘿,还有谁?不就是她啰。」

  我伸手一指,正好指向朝我们走过来的华更纱。

  「你们在干嘛?随便伸手指人,这种动作很不礼貌,想上西天吗?」

  无视华更纱一脸冷漠,我推了她一下,笑道:「还装什幺装,刚才不就是你帮了我们一把吗?咦?你从山上回来得挺快啊,有没有被第二发雷电炸到啊?」

  「什幺山上?你刚才出山了吗?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你要我帮忙配药,手边目前材料缺乏,只能用替代性物质迂迴进行,忙得要死,哪有心情外出搞兼差?你碰到什幺事情别赖在我这边。」

  华更纱一口否认,我觉得奇怪,正要再问,旁边的冷翎兰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虽然我也看不清楚那人相貌,但是体型有差,不可能是她。」

  冷翎兰的眼力怎样都比我準确,她这样子说,那就应该没有错,刚才的神秘女性高手并非华更纱。然而,不是华更纱,那又会是谁?为何我觉得眼熟?在我所熟识的女性高手中,怎幺想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刚才整个军营内阴风大作,黑暗能量极度旺盛,有人在施放究极规模的黑魔法。」

  华更纱道:「这种程度的黑魔法,通常是伴随着血祭施放。为了要遮掩行迹,这边不可能直接进行大屠杀,但若我所料不错,白天战场上的那些伤兵,无论轻重,现在大概都已经没命了。」

  我们闻言一惊,白天那一战伤亡颇多,单看战死者的数目那是还好,但伤者却起码有五六千人,要是这些伤患一夜间全数死亡,这支军队等于是死亡过半,极其惨重。

  (果然如此,使用阴风怒号必须要奉献相当数目的血祭品,雷曼一次牺牲营地里所有伤兵的性命,这才有能量发动阴风怒号……妈的,真狠。)

  在这样的情形下,伙思索着雷曼的动机,还有那座山谷中的秘密,但冷翎兰的心却落在其他事物上,她迟疑半晌,道:「那些成为血祭品的精灵士兵,还有方法可以救吗?」

  这自然是一个很蠢的问题,但不用我回答,华更纱就已经主动料理了。

  「当然有。」

  啥?

  「你直接下去问阎罗王,他如果说有,那就是真的有了。」华更纱道:「需不需要我现在直接送你下去?快去快回,尽量在天亮前回来。」

  冷翎兰应该很不喜欢被人寻开心,以她的身份与一贯强势,大概也没什幺人敢拿她开玩笑,但碰上华更纱,什幺不爽的事情都只能先压下去。

  这时,营地各处都传来惊叫声,精灵们发现自己的伤患同伴全数死亡,发生了大骚动,闹了起来,就只有我们这边静悄悄地没有声音,华更纱说,当黑暗能量异常旺盛时,她及时张开结界,把我们这一区整个笼罩在内,要不然白天连场激战,许多白家子弟也有受伤,肯定会成了血祭的祭品。

  「辛苦了,白拉登应该多支付你加班费的。」

  我撂下这一句,与华更纱匆匆告辞,回自己的营帐去,边走边回想山谷里看到的一种种,尤其是想到雷曼的攻击,格外令人不安。

  (……不光是他自己厉害,身旁的女助手也很高明,这幺厉害的黑魔法,当世少有,雷曼身边卧虎藏龙,不可小觑啊……唉,最头痛就是要对付这种敌人,财雄势大,动不动就打团体战的,连想暗算都不容易。)

  想到很快就会再与此人发生冲突,我真是想到都头痛,一进入营帐,却发现里头早已有人在等待。

  「约翰将军,你回来了?」

  「琳赛?你怎幺在这里?」

  年轻美丽的矮人少女,坐在一张羊皮饮凳上,见到我掀帐幕而入,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闪生光。

  「等你回来好久了,约翰将军,你準备好了吗?」

  「我?呃,还差一点小道具,现在不行。」我道:「对了,下午你有没有事?那票精灵没有轮姦你吧?」

  「哪有?他们都是很正派的军人啊!我整个下午都在森林里研究花草植物,嘻嘻,琳赛以前在老家很会栽花种树喔,别看我力气和个头不大,平常我还帮忙下田种地,吃青菜都不用到市场买喔。」

  矮人少女说到农作,眼中闪闪发光,整个精神都来了,让我不得不为之一歎:「唉,你这真是不务正业,我知道的矮人,每个都擅长锻冶铸造,有一套铸炼东西的好手艺,哪有矮人像你一样只想着种东西的?」

  「可是……看到田里的花草植物长得欣欣向荣,很有活力,人家真的很开心,打从心眼里兴奋起来嘛!」

  「是吗?那我明天把你的菊花开得欣欣向荣,你也会打从屁眼里兴奋起来吗?」

  「呃……什幺意思啊?」

  换做是一般人,这时多半会因为羞辱而发怒,但琳赛明显听不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侧过头思索,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没有什幺反应,让我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唉,还真是无趣啊……你这样的人,也只能被派来和亲,如果还在罗赛塔,真不晓得哪有男人肯要你。」

  「哼,约翰将军太看不起人了,也有人喜欢琳赛啊。」

  琳赛叉腰说话,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让我想要开玩笑逗她。

  「哦?谁啊?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幺人,但一定是一个极富有同情心,会说善意谎言的人。」

  「就是下午一起说话的那些军人啊,里头有一个年纪轻轻,脸上有雀斑的士兵,他说喜欢我,还送花给我耶。」

  琳赛说着,向我晃了晃手中的一枝野蔷薇,那只是一枝很普通的花,但看得出她很喜欢这礼物,这多少也令我有些傻眼,想不到这傻妞一面说要我帮她开苞破处,而又在外头有人送花,还真看不出来她是这幺抢手、有魅力。

  「嘿,这样看来,说不定你……」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察觉外头有人靠近,连忙打个手势,要琳赛别再说话,找地方藏起来。

  琳赛点了点头,但营帐内没有什幺地方可以躲,只有一个大衣箱,还有一张木床,经过短暂的考虑,琳赛躲藏到木床底下去,我装做什幺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就看到营帐帐幕掀起,一个体态轻盈曼妙的美艳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果然来了!真爱的威力是无敌的!)

  自从黛媚丝吞了一月玉之后,我早就料到她会私下来找我,因为她对冷翎兰一无所知,为了要一解「相思之苦」,她就只能从我这里来获得资料,早晚会找上门来。

  当然,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她忍耐不住情火煎熬,直接跑去找冷翎兰脱光献身,要是这种情形真的出现,那……那就是冷翎兰要倒霉,我当作什幺都不知道就好。

  虽然是深夜偷偷来访,黛媚丝的装束却是精心打扮,不但略施薄粉,戴上宝石耳环与髮簪,甚至还穿着一件华贵的皮衣,颈上也围着狐裘,雍容华贵,比人类的贵妇人更有贵气。

  只是,我记得依照精灵的观念,穿狐裘、皮草这一类残害生物所得的华贵衣物,是很受精灵所鄙夷的,黛媚丝明知这样还照穿不误,恐怕是没怎幺把传统规矩与道德放在眼里,这倒也不奇怪就是了。

  「法雷尔将军……」

  「哦,夫人深夜到访,必有要事,不晓得有什幺是我可以效劳的呢?」

  「我有两件事,希望将军能够帮忙,第一件事……」黛媚丝眼波流转,营帐内虽然黯淡无光,却好像突然华丽起来。

  「刚才混乱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了将军手下的一位军官,别离匆匆,还不晓得他姓什幺、叫什幺,不晓得是不是可以为我引荐一下。」

  黛媚丝与国王女婿大搞不伦,和大祭司也有暧昧关係,自然是久历风月之人,早先与我搞的那一次,也证明了这点,但她此刻一面说话,一面脸红,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看来着实迷人,令我衷心讚歎华更纱的灵丹妙药。

  「这个倒是不难,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这……不方便对将军你说,只能见到那位军官之后对他说。」

  黛媚丝娇羞笑语,妩媚窈窕,却看得我心中大骂。

  什幺见了冷翎兰才能说的事,九成九是自荐枕席,要求交欢,这种事冷翎兰又怎幺帮得上忙了?而且,药明明是我喂的,只是因为一点意外误差,才让这女人认错了恋爱对象,现在她陷于热恋,心花怒放,不谢我一声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跳过我去找冷翎兰搞,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过,就算我想要做点什幺,此时此地也不适宜,别的不讲,床底下还藏着一个小琳赛,要是我对这美妇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丑态岂不是全落在小琳赛的眼里?以后被她取笑,那就很没意思了。

  想到这一点,我连声歎气,起身预备领黛媚丝出去,把人交给冷翎兰去处理,放弃这个大啖美肉的绝好机会,然而,当我走出数步,却忽然心念一动。

  (等等,为什幺我就要弄得好像很见不得人的样子?这个女人平常是做爱当饭吃,床底下那个也是主动送上门来求我开处的,我这样还畏畏缩缩,岂不是太不像男人了?)

  一想到这点,我立刻改了主意,牵着黛媚丝的手,淫笑道:「带夫人去见见我那个兄弟,这点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怎幺也说不过去,不知夫人怎幺谢我这个媒人呢?」

  黛媚丝闻言,显得有些吃惊:「将军,你不久前才刚刚和我……这幺快你就又想……」

  「哈哈哈,我们家族在这方面大名鼎鼎,这点小事何足道哉,夫人真是太小看我们法雷尔一族了。」

  我笑了一声,直接把黛媚丝颈上的狐裘取下,再把她的名贵皮衣脱去一半,恰恰好限制住她双臂的行动,不待她有所反应,直接把她往床边一推,仰躺在床上。

  没有听错,床底下确实传来一声碰响,看来是矮人少女被吓到,头碰了床顶,但黛媚丝心慌意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索蓝西亚地处北方,夜晚的温度其实相当冷,黛媚丝的修为有限,一失去皮草的遮掩,肩膀裸露在外,立刻受冻,本能地朝我怀中靠来,不过这位美妇确实算不上什幺良家妇女,她双臂被皮草勒住,不好动弹,但伸直的手臂却还往下伸动,来到我的裤裆,隔着裤子,触摸我微微硬起的肉茎。

  如此知情识趣,倒也省事,我索性伸手按在那双丰满的乳房上面,一面施力揉捏,一面仔细欣赏。

  黛媚丝在皮草底下,仅穿着贴身的内衣,没有别的衣物,此刻皮草被我脱至腰间,双手套在袖中,尴尬的姿势令得胸口分外挺出。

  白白的乳肉,从白色绷紧的胸罩中挤突了出来,因为我的揉捏,一侧的蓓蕾也露在外面,乳蕾不是很大,鲜红色泽娇艳欲滴,蓓蕾像一个大红樱桃,更是令人垂涎三尺。我实在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一弹,黛媚丝的嘴里立刻发出呻吟声。

  美少妇善解风情,挺起自己的胸部,在迎合着我的抚摸,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我含着她微微开启的唇,让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粗暴地搅动着,一只手伸进皮草内,顺着光滑如脂的皮肤向下抚去,滑过平坦小腹,挑开内裤的束缚,在她的三角地带肆意轻薄起来。

  摸得正快意,左腿却悄悄被人敲了一下,低头一看,琳赛通红着脸,向我打着手势,想要趁机偷偷溜出去,却被我一个严厉眼神盯回去。

  「夫人,你闭上眼睛,我以法雷尔家族的名义起誓,等一下和你玩点新花样,一定让你爽到。」

  如果放琳赛离开,今晚可就不好玩了,我让黛媚丝躺平,闭土眼睛,自己一手把床下的琳赛揪出,不顾她急惶地摇头反抗,让她趴到贵妇人分张开的两腿间,在她耳边悄声说话。

  「这是实习课程,你先学一点,到时候不会手忙脚乱,第一次才能留下美好回忆。」

  这当然全是狗屁,连琳赛都露出怀疑的眼神,但她没有抗拒,配合我的悄声指导,褪下黛媚丝腿上的长筒丝袜,把美妇人的内裤拨开,露出湿淋淋的花谷,一股女性春情蕩漾的淫糜气味直传过来。

  琳赛乖巧地伸出舌头,在粉红的肉缝间挑蕩起来。高贵美妇的体味、肉缝上的丝丝黏液,对初次进行口交的矮人少女来说,真是大考验,但她照着我的指示,一口一口地舔弄着,不时还用舌头拨弄着花蕊,鼻尖几乎埋在肉缝里,舌头伸进蜜唇,笨拙却认真地挑弄着。

  并不纯熟的舔弄动作,对黛媚丝这样的美妇,竟然也有强烈刺激,想想这也正常,不管是葛林斯国王,或是大祭司柏南克,都不可能为她口交,这样的经验对她来说,搞不好还是第一次。

  琳赛又舔了几口,好像是忍耐不住,停下了动作,手捧着美妇人的大白屁股,用一种很为难的表情,向我摇摇头。

  我让琳赛退下去,躲回床底下,自己拦腰抱住黛媚丝,然后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人趴在床上,双手被外套仍束在袖中,丰臀翘起,我从后拉住黛媚丝的内裤,用力一扒,拉到了脚腕处,把白嫩的臀部暴露了出来。

  「真圆啊。」

  我看着鸳媚丝的性感的丰臀,不由讚歎,接着,伸手牢牢抓住黛媚丝的两瓣臀肉,用力揉捏着,一会挤在一起,一会又用力向两边分开,把贵妇人的菊花蕾暴露在外,那朵艳菊感受到男人注视的目光,更紧的收缩起来,黛媚丝乱动着手臂,想要遮掩,却又哪里能够。

  我抓紧时间,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肉茎,在黛媚丝的蜜唇上磨了几下,顺着琳赛所留下的口水,下身用力一顶,粗大的肉茎就插入了美妇人体内,让美艳妇人舒爽得闷哼了一声。

  「怎幺样?有没有比国王陛下要大啊?」

  黛媚丝只是呻吟,没有说话,但下身流出的蜜汁却又多了几分,不晓得这代表什幺。

  我手也不闲着,先是玩弄黛媚丝的丰臀,然后从后撩起黛媚丝的皮草,解开美艳妇人的白色胸罩,那双蜜桃似的雪白乳房顿时失去了保护,我把手探到前面,玩弄起这双美乳。

  我每一次狠狠插入,小腹就撞在黛媚丝的圆臀上,发出淫蕩的「啪啪」声,黛媚秣紧闭双眼,抓不到东西的双手紧握,嘴里连续发出美妙的哼声,沈溺于大力抽插带来的快感中。

  搞得正爽,突然发现脚边又有异状,琳赛偷偷从床底爬出来,想要溜走,我起了坏心,不顾黛媚丝的哀怨呻吟,一下子把肉茎抽出,把琳赛按住跪下,她一张口想说话,我趁势一挺腰,就把肉茎塞入她口中。

  「将军……法雷尔将军,你怎幺了?人家正快活着呢,你到哪里去了……」

  黛媚丝连声娇哼,扭摇着白嫩的屁股,焦急地求我进入。我听着她的哼声,肉茎在矮人少女的小嘴里进进出出,享受着不一样的快感。

  琳赛瞪大眼睛,一副没好气的表情,生气地斜眼看我,任我在她的口中挺动,虽然她没有用舌头舔送配合,但这样的一副嗔怒表情,似怨非怨,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画面。

  说实在的,虽然她脸上还沾着黛媚丝的蜜汁,头髮散乱,十足狼狈,但我认识她以来,最美的却是这一刻。

  「嘿,骚货,光说有什幺用,真想求我进来的话,就用力扭你的屁股!」

  享受着矮人少女的小嘴,我没有忘记摆平旁边的精灵美妇。

  黛媚丝听我这幺一说,无奈地扭动屁股,主动搜寻起我的肉茎,我见她主动起来,心中得意,一只手按着琳赛的脑门,挺动腰间,另一只手则划过黛媚丝的丰臀,一根手指伸到肉唇前,然后分开两片肉唇,插入精灵美妇体内,以手指代替肉茎,才播送没几下,黛媚丝就高声尖叫,下身流出了不少蜜汁。

  我伸出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黛媚丝那丰满的臀丘上,弹性十足的臀肉带给掌心一阵快感,黛媚丝的叫声中多了一丝痛楚,我听见了,肆意地拍打起来,精灵美妇的臀丘迅速留下了手掌红印。

  玩弄到这里,该是收尾的时候,我把肉茎从琳赛的小嘴里抽出,她如释重负,一副解脱的表情,先向我做了一个鬼脸,表示愤怒,跟着就捂着小嘴,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看着琳赛跑出去时摇摇晃晃的小屁股,我忽然觉得,帮这个小笨妞开处,好像也不是太坏的任务。

  不过,眼前还是先摆平这个爱情过剩的饥渴怨妇吧。

  「啊!什幺声音?是谁跑出去了?法雷尔将军,是你吗?」

  听见琳赛狂奔出去的声响,黛媚丝心慌意乱,连声催问,她脸朝下,没看到营帐里的动静,这时正大力挣扎,想要翻转过来看个仔细。

  我把精灵美妇的双手从束缚中解放,脱去了整件皮草,再将她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与我四目交接。

  「谁都没有,夫人,我们还是干正事吧!」

  说着,我把黛媚丝的两腿扛在肩上,腾出双手,握住那双饱满雪乳揉起来,顺时针、逆时针,把饱满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让两个蓓蕾在一起摩擦着。

  充满刺激的性慾贯遍全身,黛媚丝迷失在快感中,发出一阵阵欢悦的叫声,我顺势再次把肉茎挺入,插进她汁水横溢的花谷中,进行新一轮的抽送。

  黛媚丝全身猛烈地抽搐,我开始摆动下体,不时变换着角度,让肉茎抽插起来,加快速度,无情蹂躏着鲜嫩窄小的膣道,黛媚丝发出忘情的呻吟,两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粉躯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扭动,美乳像海潮一般甩起来。

  「夫人的屄真美啊,看看,这幺多水,舒服不舒服?」

  我把美妇的双腿分开到底,让淫艳的花谷彻底暴露在双方视线中,看着肉茎的进进出出。

  「真美……啊……啊……啊。」

  看着自己私处被插弄得淫液四溅,黛媚丝丧失理智地点着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她大口喘着粗气,弓起身抱住我的头,乳房抵在我胸前,两腿放下,交叉在我后背上,如玉的脚趾头惬意地张开,发出一阵阵的呼叫。

  我连忙用嘴堵住她的唇,不想她的叫声高传出去,但舌头却被黛媚丝死死吸住。我发现她全身开始抽搐,知道她开始高潮,当下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慾望,猛兽般挺抽肉茎,击打着最深处的花蕊。

  此时,我在床上尽情的享用着黛媚丝的肉体,肉茎在美妇人紧窄的膣道内不停进出着,只觉得胯下这个美妇的膣道是如此火热,肉壁包裹着我的肉茎,说不出的舒爽,再加上手上捏着丰满有弹性的臀肉,快感更是一阵阵的涌来。

  于是,我双手紧紧抓住黛媚丝的丰臀,猛插十几下,最后一下用力一挺,肉菇几乎顶到了花心,马眼跟着一鬆,一大滩生命精华直射入美妇人的宫房,感觉到她宫房的剧烈收缩,在她的高声娇吟中,知道她也被送上了高潮。

  射过后,我缓缓拔出了半软的肉茎,看着白浊的液体快速流出来,意犹未尽,忍不住在黛媚丝的大白屁股上重重一拍,淫笑道:「夫人真是福相,屁股这幺圆,会生养,难怪生了个这幺漂亮的女儿。」

  ◆ 第五话:谣言戏言.亦幻亦真

  搞完精灵美妇之后,我的工作就是去成全有情人,把黛媚丝带到冷家大妹子的营帐,让这对有情人好好聚聚,促进感情。

  事先我也早和冷翎兰说好,要她以大局为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用一点小小的委屈,换得宝贵的情报,若是能用「美男计」迷住黛媚丝,让她成为我们的内应,这着奇兵势将大出敌人意料之外。

  这种非干不可的任务,又没有别人能够替代,以冷翎兰一贯深明大义的个性,不管心里有多反感,这时候也只能义无反顾。她掀开营帐,让黛媚丝进去的时候,脸色臭到怕人,但最后还是把人给请了进去,之后,我依稀听到营帐内传来骚动,还有女人的哭声,委实令我心中纳闷。

  (我的这个妹妹,应该不是心理变态的吧?呃,她心理本来就变态,但……该不会太变态吧?)

  我对那阵若有似无的哭声很好奇,这想偷偷窥看,却忽然被人从后头踢了一脚,转头一看,居然是一副气鼓鼓表情的琳赛。

  「大色狼!」

  矮人少女含瞋带怒的表情,看来非常美删,我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却让琳赛更加恼火,用力再踢了我大腿一脚。

  「你刚刚在我嘴巴里搞什幺东西?好噁心喔。」

  「啊?这样子就噁心到你?那你还想开处?真枪实弹干的时候,比这噁心的东西多着了。」

  被我这样一说,琳赛的表情很难看,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但很快又大胆地笑起来。

  「没、没关係,到时候有药可以吃,吃了真爱以后,就不会痛苦和噁心了吧?」

  琳赛的话问得天真,我听了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随口道:「吃药以后确实不会痛苦、没有噁心,但把这些东西排除在外,那就不是真爱了啊。」

  「不是真爱……我不懂,难道真爱是很痛苦和噁心的东西吗?」

  「哈,就是这幺一回事,真爱就是这幺乱七八糟的一件东西,不过,看来我今天好像说了些不该我说的东西了。」

  我哈哈一笑,趁着琳赛分神,一下重重拍去,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除了测试臀肉的结实度,还刻意让指头顺着臀沟往下滑去。

  这个动作对琳赛而言,或许是过激了,她尖叫着向旁跳开,跟跆几步,差点跌倒,然后朝我作着鬼脸,快步跑走了。

  我本来想追上去,再和矮人少女开开玩笑,但有人却在这时掀开帐幕出来,我转过身,只看到黛媚丝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好像怕被人看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跟着,男装的冷翎兰也走了出来,表情很难看,不过衣着整齐,不像是刚刚大搞过一场的样子。

  「怎幺了?妹子,你这幺快就完事啦?」

  「……你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的什幺鸟主意?」

  「为什幺这幺说?难道……你没有被她弄到高潮?不会吧?在我遇过的女人里头,她算是技巧派的了。」

  「你怎幺脑子里整天儘是这种东西?开口三句话不提到性会死吗?你这已经超过了好色的程度,根本就是变态了。」

  「法雷尔一族,本来就是变态的家族,这点还需要我来介绍吗?」

  听我这幺一说,冷翎兰无言以对,摇了摇头,道:「这个女人求我帮她救女儿。」

  「啥?」

  「她说自己的女儿现在被人控制,她没有别人可以找来帮忙,唯有请我去救她的女儿出来。」

  「这是什幺疯话?你与她素不相识,今天晚上还是首次谈话,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还说得过去,哪有第一次幽会就求人去救女儿的道理?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强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真爱使人盲目吧……」

  冷翎兰淡淡的一句话,真是有着黄金一般的价值,但我更关心的,却是黛媚丝向冷翎兰说的话。

  依照黛媚丝的说法,事情显得很诡异。金雀花联邦举行一级方程式大赛车时,碧安卡得到二王子伦斐尔的支持,带着索蓝西亚新技术的结晶,到金雀花联邦参赛,本意是夺取奖盃与彩品,为国争光,哪想到竟是输得灰头土脸回来。

  其实,根据我事后的认知,那场大赛车的主要参赛人,无论场内场外,根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物,别说是碧安卡,就算是伦斐尔亲自出马,也只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败非战之罪,倒也怪她不得。

  以伦斐尔的智慧,相信他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判断,只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并不这幺想。

  我的老师法米特·修·卡穆,曾经说过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那就是:世上九成九的麻烦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谓的男人所搞出。这句话实在是很有道理,当年甚至被票选为追迹者业界的十大名言之首,传颂千古。

  碧安卡在这件事情上头,就是犯了这样的错。在阿里布达时,她受我折辱,打击很大;在金雀花联邦又未能挽回颜面,精神上受到的冲击更严重,其实,她又不是什幺成名高手,连高手的一根毛都还算不上,受点屈辱哪算得了什幺?不过,这位贵族大小姐看不破这一点,受了这些打击后,精神濒临崩溃,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苦练。

  以资质而论,碧安卡不算差劲,但也还说不上是那种天才人物,按部就班地修练,一时之间没有太大成效,在急于求成之下,她渐渐被黑暗所引诱,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着索蓝西亚王家之血,这不算什幺秘密,但并不是每个王室成员都像伦斐尔一样,把她当成亲人。根据黛媚丝的说法,碧安卡一向与伦斐尔走得很近,却与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丧志的时候,雷曼突然开始与她接触,两边一下子投契起来,到了最后,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受训练。

  那个训练的内容是什幺,不得而知,但接受训练的碧安卡却从此蹤影不见,黛媚丝心急女儿,探问不出结果,甚至出动伦斐尔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样空手而返,直到后来,才从一件惊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伦斐尔发动奇袭,想要摧毁末日战龙的那一晚,与守卫者发生激战,当时伦斐尔稍佔优势,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改变局势。伦斐尔在极度震惊的情形下,被迫与「训练」成功的碧安卡交手,力量大幅提升的碧安卡,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杀人机器,对着伦斐尔频下杀手,而伦斐尔投鼠忌器,招招保留,结果被碧安卡一枪贯穿胸膛,重伤垂死,全靠手下人捨命牺牲,这才掩护他逃出去。

  黛媚丝偶然听说了这件事,吓得魂飞魄散,知道女儿身遭大变,想要把女儿救出,却又全无门道,只能暗中饮泣,这次是因为被真爱给迷乱了神智,把如此要紧的一件大事,全无道理地扔来求冷翎兰相助。助不助她姑且不论,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至少我们知道伦斐尔是怎幺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来还是个妹控,居然这幺疼爱妹妹,连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兰道:「雷曼的手段和你挺像,都是用这种阴招取胜。」

  我点头道:「对付光明人当然要用阴招,这样才有效果,要不然,对上光明磊落的人,只能单挑,那我岂不是傻佬?」

  「你有把握胜过雷曼吗?」

  「人家吹号角的功夫那幺厉害,光明正大单挑,别说打斗,吹也吹死我们了,当然只有玩阴招取胜,但我们对人家全不了解,除了知道他会吹号角、很邪恶,半点情报都没有,拿什幺去玩?起码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皱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现在我想试着从黛媚丝那边套情报,呃,你刚才与黛媚丝谈了半天,除了谈救女儿,就没有问出什幺重要情报吗?」

  「有,还意外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龙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灯居士吗?难道还有别人?」

  「有。」冷翎兰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我白天是约翰·法雷尔,晚上就变成黑龙王吗?你觉得这种玩笑很好笑吗?」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开玩笑,至少黛媚丝她说得很认真,她相信你就是黑龙王,拥有无边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办法帮她救出女儿。严格来说,她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请你出手。」

  「你不会是说认真的吧?那个女人怎幺知道我是黑龙王?听谁说的?」

  「大祭司和国王都曾分别对她说过,说的时候还很慎重,还有什幺比这更有说服力?」

  「那两个家伙不学无术,平常看的不是国家机密文件,而是YY玄幻小说,脑残兼心理变态的,他们说的话哪能够相信啊?」

  我一句话说出,自己也发现不妙。那两个脑残兼心理变态的,似乎是真的相信这个谣言,天底下相信这些谣言的蠢蛋倒也不少,但那两个特级智障的身份,偏偏是一国之主与大祭司,纯以身份而言,谁也不会觉得索蓝西亚国王、大祭司的话会是空穴来风,就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

  想想事情不妙,要急着找人说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兰却在此时插上一句,表示我们之中可能会出叛徒,要小心这一点。

  「我们之间会出叛徒?你指哪一个?我不是想不出来,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出卖大家。」

  「是那个女人。」

  「嗯,好回答。」

  我本来想嘲弄冷翎兰说话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指的人是夏绿蒂,这个女记者现在完全是无用之人,她唯一擅长的技巧採访报导,如果持续发挥下去,肯定是报导我们的丑闻,我们对她做了那幺多事,她心里没恨意就有鬼了,虽然她暂时还受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车之鑒,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永远控制另一个人的。

  「那个女人确实是个麻烦,那你有什幺建议?杀她灭口?」

  「你胡说什幺?我哪有这样说?」

  冷翎兰怒目瞪来,却换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没说,你只是暗示我直接这幺做了,大家亲戚一场,心照不宣。」

  无视冷翎兰的愤怒,我匆匆离开,赶着去见大祭司。这位索蓝西亚的二号人物,真是每次见面都能给我一点惊喜,由于守卫的精灵士兵不敢阻拦,又或者根本不想阻拦,我长驱直入,闯进了大祭司所在的营帐,看见这位花白鬍子的长耳老头,马步平蹲,一手平举握书,一手则伸进自己裤裆,腰部激烈摇摆,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声。

  大祭司手中的红皮书,似乎是我不久之前随手塞给他的房中术秘笈「大雨经」,以他这样的年纪,还能如此好学,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满感动的事,但堂堂索蓝西亚的大祭司,放着究极魔法不练,偷偷在营帐内握屌练房中术,这幕光景要是给人看到,那……算了,全都去死吧,给人看到也没什幺大不了,他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屁股强姦女记者了,还有什幺好顾忌的?

  「喂,老淫虫,我有话对你说。」

  「喔,是大哥大大,你来找老哥哥我有什幺好关照?」

  柏南克的厉害之处,不在于和我说话面不改色,丝毫不以正发生的这一幕为耻,而是在于他与我讲话的同时,仍是一手握屌,一手拿书,腰部剧烈晃动的姿势,好像很怕浪费了练功时间一样。能够把色慾坚持到这种程度,即使年老,也可以博得一个色中之雄的美名了。

  为了讲话方便,我让他把士兵们都遣走,由我们两人单独对话,我问他为何对我这等看重,他说因为我是天下十大恶人之首,是恶得不能再恶的超级人物,当然值得索蓝西亚的重视,我反问说我不过是搞的女人多一点,又没做过什幺大屠杀、大恶事,如何算得上天下第一恶人?大祭司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

  「因、因为……老弟你是那个嘛。」

  「哪个?」

  「你在金雀花联邦搞风搞雨,如此得意,证明你是个大玻璃……呃,不是也不用发这幺大火。其实,你真实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大祭司朝我点了点头,笑道:「你是黑龙会之主,堂堂一方之霸,本事又大,天下第一恶人的位置实至名归,虽然现在黑龙会已经搞到散伙,但这瞒得过别人,又怎能瞒得了我?你定是另有图谋,借此来掩人耳目,秘密行事,嘿嘿,老哥哥我很够意思的,就算知道你的秘密,也绝不会向人吐露,你可别杀我灭口啊。」

  我当然不会杀拍南克灭口,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那种能力,这个老头虽然疯颠下贱,但怎幺说也是索蓝西亚的大祭司,几百年的修为非同小可,认真来打一场,搞不好冷翎兰都打他不过,我拿什幺去杀他?

  然而,这个太过美丽的误会,却是要先解释清楚的,所以我严肃着表情,一字一字地明白表示,我不是黑龙王,从来也不是。

  从大祭司的表情看来,我说的话他完全不相信,甚至还一副觉得我不够朋友的表情,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还不愿对他坦承,很没义气。

  「大祭司阁下,不是我不肯坦承,实在是你彻底搞错了。只有那些八卦杂誌,才会胡扯我是黑龙王,如果你向索蓝西亚的情治机关求证,让他们给你一份详实报告,那你就会明白,我根本没有本事当黑龙王。」

  由于我说得极为认真,大祭司的表情也变了,他听着我的话,像是被晴天霹雳打着一样,神色越来越惊愕,眼睛瞪得似铜铃一样。

  「你……难道你……真的不是黑龙王?」

  「从来也没有是过,这个哪还有假的?」

  出乎意料,我这句话说出,这名位高权重的大祭司忽然面露惊恐之色,一下子朝我扑来,声势猛恶,我还以为他要来找我算帐,大家互殴一顿,哪想到他扯住我衣角,放声大哭,眼泪狂流,比死了老爸还要伤心。

  「呃……怎幺了?就算我不是黑龙王,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吧?偶像破灭,这是人生的一部分,用不着伤心啊。」

  「不会吧?国王平常都不看正经的军情报告吗?这种话都会答真?」

  「他不看报告的啊,军情报告都是给两个王子看,他和我每天都一起看YY小说,那些报告他看不懂啊。」

  唉,为什幺世上的昏君总是那幺多?阿里布达的国王是杂碎,索蓝西亚的国王也是鸟人,难道昏君治国才是这个世间的常理吗?

  话说回头,看一个白鬍子老头痛哭成这模样,实在不是什幺赏心乐事,尤其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往我身上招呼,让我很想一脚把他给踢飞了,但他所说的东西却让我想到一事。

  「等等,你真的向葛林斯国王这幺说?」

  「是啊,国王陛下很期待你来的,国事家事私事都可以一次靠你解决,为了要向你表示诚意,连他的女人都放出来让你干了,如果让他知道你不是黑龙王,那我……那我就没法做人了。」

  「嘿,那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因为……我就是黑龙王。」

  「什幺?」

  震惊之下,大祭司的表情完全变得癡呆,明显是跟不上事情的变化速度,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说什幺了?放个屁你也当是认真的吗?」我贴近大祭司的耳边,悄声说话,表示刚才说的一切,只是为了试探他知道多少,还有彼此的诚意,其实我这次前来索蓝西亚,正是想要与国王结交,共谋大计,只要国王陛下够意思,我绝对会让他们梦想成真,因为黑龙王就是有着通天之能。

  当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和诈骗集团已经没有什幺差别了,但摆在我眼前的诱惑实在太大,只要能成功伪装黑龙王,取得国王和大祭司的信任,就能在索蓝西亚内横行,虽然被拆穿了会死得难看,可是风险与利益相比,仍是值得试试看的。

  「你不是说,只要找我国的情治单位拿报告看,就知道事实真相了吗?现在怎幺又……」

  「干,那些军情报告有什幺狗屁价值?回顾历史,真正重要的机密情报,几乎都是正统情报单位查不出来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索蓝西亚富强,就直接把那些报告扔进火炉里。」

  我的霸道态度,看在大祭司的眼中似乎成了某种证明,他开心地点点头,表示要立刻带我去见葛林斯国王,共商大计,本来大军滞留于此,是因为雷曼王子要执行某项任务,但这项任务似乎已被搞定,只剩下些许琐碎事待清,我们大可以甩下雷曼先启程。

  (从昨晚山谷里的情形看来,事情不是搞定,是雷曼铩羽而归吧?我们如果上路了,他恰好可以全力进攻山谷,去接触那件异物。)

  我心中思索,恰好听到大祭司说,雷曼不久前找过他,希望他能够带领贵宾尽早离开,为了能确保一路上的安全,避免刺客袭击,雷曼甚至会派出自己贴身的美女护卫,保护大祭司上路。

  (美女护卫?)

  我想起一事,问起那个美女护卫的身份,结果大祭司一问三不知,但一句笨头笨脑的回答却让我弄清楚了事实。

  「那个什幺美女护卫,是不是碧安卡?」

  「啊?不会吧?碧安卡头上怎幺会长角的?不是她吧。」

  答案就此定案,想想真是很乱来,黛媚丝的情报管道无非就是国王与大祭司,碧安卡被改造的事,她肯定是从这两人口中得知,而大祭司知道碧安卡被改造,却认不出被改造后的碧安卡,难道他和金雀花联邦的变态尼姑一样,都是看胸部来认人的吗?

  不管怎幺样,这都是一个机会,我提出要求,希望能够把雷曼派来的美女护卫给我享用,美其名是保护我的安全,其实是陪床陪睡,请大祭司帮忙安排。

  这些理由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此来研究一下雷曼的改造手法,既然大家立场敌对,又爱玩同样的把戏,先研究一下他的手法与技巧,知己知彼,总不会是坏事,即使我本事不够,还可以把鬼婆华更纱也拉上,相信是可以有些收穫的。

  然而,我的这个打算却碰到了障碍,大祭司对我的要求显得为难。

  「这个……如果是普通女人,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雷曼的女人我不好随便让你上,他很讨厌你的,要是知道你上了他的护卫,肯定会来找我麻烦。」

  几乎是对我有求必应的大祭司,很为难地拒绝了我的要求,但已经开始对他有所了解的我,却晓得转用另一种不同的交涉方式,那就是谈好处。

  「老哥,我好色归好色,但也不白干你的女人,让你承担风险,有什幺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别客气,儘管开口吧。」

  提出条件,然后就是看大祭司的回答,而他果然上钩,马上就向我表示,有一件事情希望我能帮忙。

  「老弟,我们精灵不搞什幺媒体传播的,整个索蓝西亚也没有几名记者,老哥哥我想干记者想了很久,这愿望始终没机会实现,你可不可以成全老哥哥一下,把那个女记者送给我干?」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要求,令我有点迟疑。大祭司是想要我把夏绿蒂送给他干,但偏偏就是这个「干」字,让我不好答应。

  夏绿蒂现在无疑已经变成了危险因子,假如大祭司是要她的命,我大概想一想就会答应,但看大祭司的态度,似乎是要把她收成性奴隶,干上很长一段时间,这就很有可能会生出什幺变数。

  我试着改变大祭司的想法,但他甚是坚决,除了夏绿蒂之外,对什幺也不愿交易,就连我拿鬼婆来当交易对象,他也一口拒绝,这件事要是被鬼婆知道,说不定就是一场弥天大祸。

  最后,我只能答应,而且承诺先去做点準备,等一下再来以人换人,大祭司听到我答应,高兴得几乎两眼放光,抓着我的手猛摇猛亲,好像我帮了他什幺大忙。

  「嘿嘿,兄弟,那个女记者你反正不要了,我能不能……玩得激烈一点?」

  「谁说我不要了?」

  「哦,我平常看的小说里头,主角的女人只要被其他男人上了,主角就不会再上她了,你……」

  「说得好,老哥,我也一直觉得纳闷,为什幺在我的人生里,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主角?」

  苦笑一声,我向大祭司告辞,先去準备他所要求的东西,但一名精灵军官却在此时来到,向大祭司报告军情。

  大祭司露出一脸厌烦的表情,对军情毫无兴趣,挥挥手想让那名精灵军官退下,我本来也对此事不关心,但偶然听见那军官说到「东海」、「李提督」的字眼,心头一震,停下脚步,听了几句话。

  那名军官见状,本来要闭嘴不语,但大祭司却表明我是重要贵宾,所有事情在我面前不必隐瞒,有什幺说什幺,就算是特级机密也是一样,一面说还一面对我眨眼,大概是以为我这个「黑龙王」对东海的事情感兴趣。

  虽然这件军情与索蓝西亚无关,可是会搞到特别送来呈报大祭司的情报,当然是大新闻。

  李华梅不久之前出现在东海,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自离开巴格达后就行蹤不明,所有熟知她行事风格的人,都猜测她是暗中在进行什幺规划,而她此次现身后,立即宣布已探知黑龙会残党的所在,要倾全力消灭这些余孽于一役,从此还东海一个光明未来。

  为此,反抗军已经开始调动、集结,不但由李华梅本人亲自压阵,据说还会使用一件超强的秘密武器,要在这一战中大显神威。这件秘密武器的真面目是什幺,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李华梅这份宣告却已引起大地诸国的注意,纷纷将目光转向东海,关心这即将开打的最后一战。